一輛馬車在洛陽城郊緩緩前進著,陽光透過樹林照射在馬車頂上,閃閃發光,馬車內,官沫沫靠在千錦澈的肩上。李德章在外趕著馬車,京溪和夏玥坐在馬車外沿,她們是被特意準許來照顧官沫沫。
“澈,你為何對他們說是下江南?我們不是來洛陽嗎?”官沫沫不解的問。
“笨蛋,怎麼可以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去哪兒呢?這樣不就很麻煩?”
千錦澈寵溺地說。
“誰允許你叫我笨蛋了?”官沫沫白了千錦澈一眼:“再說,我哪兒笨了?”
“是是是,我們沫兒最聰明了,是為夫一時口誤。”
千錦澈看著懷中不滿的人兒哄道。
“這還差不多。”官沫沫嘟囔了一句,隨後起身來,掀開車簾問道:“李德章,這離洛陽還有多遠?”
“回夫人,還有十裏路,不遠了。”李德章恭敬地回道。
千錦澈與官沫沫在外是以商人的身份。
“哦。”
官沫沫坐了回去。這是,從車外飛進一隻白鴿,停在了千錦澈的腿上,鴿腿上綁著一封信。千錦澈扯出來看了兩眼,便提筆寫了一封簡信綁在了鴿腿上,把白鴿放飛了。
“澈,是什麼事?”官沫沫靠了過來問道。
“嗬,沒什麼,隻不過我們用來掩護的那輛馬車被發現了。隻怕,有些人已經知道我們不是去江南了。”
千錦澈微眯著眼,若有所思地說。
“要緊嗎?若要緊,我們先回宮吧。”
“沒事,沫兒別擔心,隻管玩便是,天塌下來,為夫替你頂著。”
千錦澈柔聲道。
“嗯。”
現時的江南亦是人間天堂,一錦衣男子站在沫漣院之中,手輕撫著樹上正開放著的木瑾花。
“回主子,屬下已去探了吾皇的馬車,裏麵的確不是皇上,而是皇上的貼身隱衛,淩風。”
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在地上,對身前的背影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黑衣男子以不可見的速度退了下去。
“清影,你看這個氣候,洛陽城的國色天香是不是開了?”
“回主子,好像是這個時候。”
站在錦衣男子身邊的清影畢恭畢敬的回道。
“備車,去洛陽。”
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去看國色天香,現下,隻有自己去了。
“是。”
馬車進了洛陽城,街上的人絡繹不絕,就算沒有趕集,可街上都差不多是滿了的。人們並沒有因為官沫沫他們的馬車的到來而感到詫異,因為他們的馬車並不怎麼豪華,但細看還是可以看出是用天蠶雪絲製成的的車帳,沉香木做的車身,可謂是低調的奢華了。
“許久沒來,洛陽依舊如此繁華,不比京都差呢。”官沫沫掀開車簾,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感歎道。
“是,夫人,咱們先找家客棧。現下還早,這國色天香怕是要三日後才開得了。”千錦澈含笑對官沫沫說道。
“嗯,我們就去那家悅來客棧,看樣子還不錯。”
“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李億(李德章出宮後的化名),去悅來客棧。”
千錦澈對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