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幾個管事過來了,見了禮,畏畏縮縮杵在一旁,然後是懷臨閣的綺紅綠荷,再是攬月閣的月香月桂,她倆一進門就跪倒在地,不敢哭,隻是頭點地磕在那裏抖如篩糠。接著修元霜和顧青蝶也到了。
墨容澉挨過問了,心裏有了數,一路上,他總是在糾結,是不是白千帆自己要走?是不是因為他臨走前對她拉臉子,她不高興,所以要走。可前因後果這麼一聯係,他知道自己想岔了,小丫頭沒有走,她確確實實是在府裏失蹤了。
這怎麼可能?楚王府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這麼多人搜,怎麼會搜不到?
他陰鶩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月香月桂身上,“起來吧,王妃沒找到前,本王先留你們一條命,最好保偌王妃好好的,否則你倆死罪難逃!”
月香月桂哆哆嗦嗦應了是,爬起來杵在一旁,並不怨墨容澉罰得重,若白千帆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們便是死也認了。
這樣找都沒找到,不是搜的人不行,便是白千帆已經不在府裏了,否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什麼搜不到的。
他沉聲喚過寧九,“去調親衛兵進府,每一寸地方都給我細細扒拉著搜,天黑之前本王要得到準信。”
“是,”寧九領命而去。
墨容澉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倦,兩個時辰的路程,他壓縮成了一個時辰,風塵仆仆趕回來,說不累是假的,但心裏燒著一團火,讓他焦燥不安,先前擔心白千帆是自己走的,現在知道不是,憂心更甚,心裏的不安空前放大,隻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王爺,”修元霜慢步走上來,輕聲道:“王爺一路辛苦,不如回去歇會吧,等有了消息,再向王爺稟告。”
墨容澉斜斜瞟她一眼,“側王妃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本王能睡得著?”
顧青蝶插了話,“王爺說的是,王妃下落不明,大家都擔著心,妾身昨晚一夜未眠,不象修姐姐,聽說睡到辰時三刻才起。”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顧青蝶在落井下石,可墨容澉偏生聽進去了,冷著聲問修元霜,“庶王妃說的可屬實,出了這麼大的事,側王妃倒有心思睡覺?本王信賴你,才將內宅事務交與你,可你都做了什麼?昨兒王妃不見,就應該立刻派人來報信,這事耽誤不得,側王妃未必連這都不知道?”
修元霜無端端挨了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呐呐道:“妾身以為王妃是故意躲起來……”
“屁話!”墨容澉一聲暴喝,“大風大雨的,王妃為什麼要故意躲起來?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顧青蝶輕哼一聲,“原來姐姐是這麼想的,怪不得昨晚月桂求著姐姐找人,姐姐推三阻四,就是不答應,後來是綠荷姑娘親自來求,姐姐才答應的。”
墨容澉眉頭一皺,問綠荷:“是這樣麼?”
“是,”綠荷實話實說,“月桂是先去求過側王妃,側王妃沒應她,才來懷臨閣找我和綺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