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容澉的聲音,白千帆提著的心吧嘰一下落了地,趕緊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王爺來得正好,這個人剛才欺負我。”
白千帆可不管他是什麼皇叔,反正在她的認識裏,這天下除了皇帝就是楚王。
墨容澉的眼睛卻是盯著杜長風,好巧不巧,怎麼他也在?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他拖長了聲音問,“怎麼回事?”
白千帆便把事情說了一遍,當麵告他的狀,豫王倒底有些心虛,打著哈哈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本王把楚王妃錯當成別人了。”
“哦?小皇叔把我家王妃當成誰了?”
“這個……”事情鬧大了,說誰都不好,豫王有些呐呐的,陪著笑道:“是本王喝多了,楚王妃見諒。”
白千帆橫了他一眼,不理睬,嘟著嘴道:“他還掐我。”
“掐你哪了?掐疼了麼?”
白千帆把腰扭到一邊,用手指了指,“掐我這兒。”
墨容澉這一晚上呷的幹醋,喝下的酒,受的憋屈,就象燈油倒在烈火之上,突然騰了起來,狠狠一拳打在豫王臉上,“敢非禮我媳婦兒,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
豫王被他這一拳打悶了,搖搖晃晃退了好幾步才倒下去,捂著臉,指著墨容澉點了點,半響才道:“你這個孽畜,竟敢打長輩!反了天了!”
“長輩?”墨容澉冷笑,“你比我還小一歲呢。平日裏偷雞摸狗的事做得多了,居然把手伸到我這裏來了,皇叔非禮侄媳婦,說出去好聽麼?”
豫王是個練家子,平日雖懶散,在武學方麵卻有造詣,方才是沒提防,才著了墨容澉的道,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打過,心裏著實生氣,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擺了個招式,“墨容澉,你大不敬,今兒個我就替先皇好好教訓教訓你。”
墨容澉不吭聲,隻朝他招招手。
杜長風有些擔心,上前道:“兩位王爺還是息怒吧,今兒個是中秋,皇上就在那邊,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墨容澉冷冷一笑,“本王就怕鬧不大。”
那頭豫王揮著拳就上來了,白千帆退開了幾步,有些期待的樣子,她聽賈桐說墨容澉是東越國一等一的高手,可她還從未見過楚王爺正兒八經的打架,今兒個可以大開眼界了。
杜長風還要勸,白千帆上前把他拖開,“沒事,讓他們打,反正王爺不會吃虧。”那種登徒浪子教訓一下也好,還皇叔呢,呸!
她這一拉,墨容澉看在眼裏,瞳孔猛的一縮,如火山爆發,迎著豫王就上去了,飛起一腳踢中他的胳膊,解了他的招式,反手一掌砍在他後背上,豫王吃痛倒地,墨容澉不等他起來,飛身壓上去,掄拳就打,豫王頭一偏躲過去,抱著他的腰一個翻滾,企圖把墨容澉壓在下邊,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蹭了一臉塵土。
兩位尊貴的王爺抱在一起,你摳我的眼睛,我戳你的鼻子,就跟兩個市井無賴打架似的,最後是墨容澉占了上風,騎在豫王身上揮手狠狠的揍,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抱頭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