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
這天清晨,楚夕涵一邊扶著腰一邊摸著桌椅慢慢地從房裏走出來,因身子的扭動而時不時地牽觸到傷口,隱隱約約感受到疼痛,不禁皺緊眉頭。
剛步出門口,馬上便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哇,好美的荷花池耶!”
房前是一大片荷花池,片片荷葉仰麵朝天,亭亭淨值,仿佛要與那荷花一爭高低。不時飛來一隻蜻蜓,遊旋與花葉之間,好不愜意!這不禁讓楚夕涵想起了一首詩:“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唉!自從那天受傷之後,福伯便準我先暫時養病,等我病好了再繼續幹活,所以這幾天一直待在房裏,在小月日夜照顧下,從未出過門,才一直沒發現房外是別有洞天。
楚夕涵看著這片荷花池,這幾天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伸開手臂深吸一口氣,呼!陣陣清香探入鼻中,頓感心情無比順暢。
養病的這幾天沈月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楚夕涵,無微不至見縫插針地一直守在她身邊,楚夕涵也很感動,但是有一點卻令她不滿了:就是在養病期間不許亂跑!
不許亂跑,這怎麼能行呢?沈月的擔心楚夕涵是明白的,是為了她的病。但是不讓她四處走動的這個條件,對於楚夕涵來說簡直就是個大難題,好動如她,每天不是醒了就喝藥,喝完藥就睡,日子枯燥煩悶,這讓楚夕涵怎麼受得了啊?好幾次想偷偷溜出去,都被沈月當場抓住,那場麵啊,怎一個尷尬了得?
不禁疑惑,這小月是神嗎?怎麼這麼厲害?怎麼躲都能被她發現了?
不過幸好,今天是沈月當值,所以不在身旁,這無疑是給楚夕涵一個出去玩的機會。這不,沈月的前腳剛走,楚夕涵便馬上迫不及待地出了門口。
“嘻嘻,空氣好清新哦,舒服!”楚夕涵被一池荷花所吸引,一時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身,走下台階準備摘下一朵好好聞聞。
“嘶——”楚夕涵吃痛地叫了一聲,懊悔不已,但很快便被心中的怒火所代替:“臭苦娃,整天不見人影,沒事給我找了這麼個柔柔弱弱的身體,這麼挨不起打,休息了這麼久還沒有痊愈,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中看不中用!還有,趙奎玉這小子,居然打得我這麼慘,哼!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可是,趙奎玉現在勢力這麼大,武功又高強,我該怎麼下手啊?
正在思忖間,忽聽得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楚夕涵不禁探出頭張望。
“你這死丫頭,還不快走,少爺在等著呢!”說話的是一位年齡較大的婢女,長得矮小,胖墩墩的,叉著腰對著一位同行的婢女破口大罵。她身旁的那名婢女麵帶愧意,手裏端著一盤燒雞,顫顫巍巍地回答到:“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睡著了,誤了時辰。”
這卑微的態度,更是讓那胖婢女更加地放肆,手指不停地戳著她的腦袋,嘴裏更是不饒人。
楚夕涵也看不下去了,左扭右扭地走向她們(因為背上有傷的問題),擋著去路,問道:“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她究竟是犯了什麼錯了?”
許是沒見過楚夕涵這張生麵孔,那胖婢女剛開始被楚夕涵嚇了一跳,在看清楚來人的身著打扮,知道也是一名婢女,頓時趾高氣揚、指著楚夕涵的鼻子說道:“哼!臭丫頭,給我讓開,耽誤了少爺用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楚夕涵不禁無語,少爺,不用說,在這趙府裏,少爺不是趙奎玉還能是誰?不過就是吃個飯嘛,至於嘛?
哎,吃飯?嘿嘿,有了,看我這次不整死你!想到這,楚夕涵的眼裏直放光,盯著那盤燒雞,把端著它的那名女婢看得心裏直發毛。
“這盤燒雞嘛,就讓我送去吧?反正我也是閑著沒事。”楚夕涵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但表麵上卻是一臉天真地請求那胖婢女。
那胖婢女一看有人願意擔任這份苦差事,心裏樂得開花:少爺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這次本來就已經誤了時辰,去了也難逃責罰,倒不如順水推舟,把這麻煩事交給這個傻瓜,對對對,就這麼辦了。
胖婢女隻顧著高興,完全沒有覺察到楚夕涵為何轉變得這麼快。
馬上丟開手上的燙手山芋,胖婢女連忙拉著身旁那位一直嚇得不吭聲的婢女對她笑道:“好好好,你想送去就給你吧,少爺在前廳等候著呢!我倆就先走了啊!”說著再賠笑幾聲,便一溜煙地跑掉了。
看著那兩人一高一低、一胖一痩的背影,楚夕涵不禁汗顏:這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再看看手中的燒雞,楚夕涵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嘿嘿,臭小子,我這次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楚夕涵!
哎?不對啊?我本來就不是楚夕涵,哎呀,算了算了,楚夕涵也罷,江永蜓也罷,反正這次,趙奎玉,你死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