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峰,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個錯誤。要怪,就怪這輩子我們有緣無分。”
“我……舍不得你。”
“峰哥,我的峰哥,我愛你,但……我不能連累你……你是雄鷹,應該翱翔萬裏,終有一日你將光芒萬丈……我伍思思的男人,該是經緯地的不世之雄!”
“……”
“峰哥,我不恨,也不怨,隻是命運多舛,隻求你萬眾矚目歸來的時候,能念在昔日之情,憐惜我們伍家。”
“峰哥……峰哥……”
大龍江畔,海風如雷。
林景峰身穿黑色風衣,腳踏特種作戰靴站在呼嘯的海風中,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他目光冷冽,顧盼之間,銳利的似乎能夠穿破江上空的陰霾。
耳中傳來殘破留聲機中斷斷續續的聲線。
無比熟悉。
那曾是林景峰畢生的摯愛。
隻可惜在十一年前,就是這個留聲機中名叫做伍思思的女人幾乎以最殘忍的方式決絕離開,親手將林景峰既定的人生軌跡改寫。
殺一人為罪。
屠敵百萬,方為雄中雄。
十年生死曆練,無數次沙場縱橫。
白骨造就了林景峰通向不朽的王座。
林景峰咬著牙,倔著骨,一步步踏上巔峰,鐵血鋪滿了他不為人知的十年,林景峰從默默無聞再到轉戰下,終成整個華夏唯一活著的神話。
可林景峰萬萬未曾想到。
他還未來得及趾高氣昂的站在伍思思的麵前,用絕對凜然的姿態給予那個曾經惡毒的女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告訴她錯的離譜。
迎來的卻是來自伍思思誓死不從家命,跳河輕生後的訣別。
“思思,昔日你用最殘酷的方式擁入別人的懷中,親手將我送上軍伍。你始終相信你最愛的男人是上的雄鷹,未來注定光芒萬丈。”
“我成功了,做到了,可是……”
“你為何不多信我一次。”
林景峰的雙手下意識的握緊,他下顎冷硬的線條瞬間鬆動。
這個以鐵血鎮守華夏邊疆,一舉一動都牽動諸方的統帥背靠戰艦,虎目含淚,
直至此刻……
他方才後知後覺。
誰曾料到。
惡言是激勵,苦口才是良藥。
悔之晚矣!
“景帥!”
一個聲音響起。
隨後,一個身穿皮衣,麵容冷豔的女人突兀的出現在林景峰的身側,一臉肅容。
“!”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南城伍家五年前投資失敗,近年來經營不善,集團境況每日欲下。為求複興,伍家不得不尋求南城李家的幫助,但後者卻提出了聯姻的條件。伍姐誓死不從,不惜投江自盡,目前下落不明。”
女人低垂著頭,話音兒毫無平仄。
“重點!”
林景峰背對女人,眼中閃現冷光。
“是,楚帥。”
後者氣息一凜,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伍家遭受雙重打擊一蹶不振,幾乎敗落,而近日失蹤多年伍姐被定義為社會性死亡,而按照伍姐的留書才將遺物轉交給景帥。”
女人著,頭垂的更低,根本不敢抬眼去看林景峰的表情。
聲音落。
一股無比恐怖的氣勢升起,讓林景峰周遭的空間都在窒息。
“回南城!”
林景峰提步便走。
“景帥,此事不可!如今戰事正酣,景帥乃是我軍之魂,您在,敵方不敢妄動。您若此時離開,若是稍有差錯,我等萬死難辭其救。您是將,稍有動作牽一發動全身,萬萬不可為了兒女私情而延誤。何況以您的身份跟地位何需親自動手?”
“朱雀不才,願為景帥去南城走一趟,效犬馬之勞。”
朱雀麵色一緊,她艱澀的開口道。
“你……在攔我?”
林景峰豁然轉身,壓力撲麵而來。
女人牙齒打顫,口中吐不出任何字眼,就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喉管,哪怕是些許的喘息都十分困難。
“屬下……不敢!”
朱雀澀聲道。
“無妨,你的沒錯,這是我的私事。不過我倒要看看,我林景峰在,究竟有何人膽敢越雷池半步。昔日,思思對我情深義重,如今思思下落不明,更為我留下孩子。我林景峰今日登高望遠,早已歸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