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給我把這些擋路的雜碎們全部趕開!回去之後每多耽誤一秒你們就要多挨十鞭子!什麼?皇城護衛隊?給我打!就算是皇家禁衛軍來了也給我喲~這不是二皇子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哈?造反?沒有沒有!我們可都是良民啊!”
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少年依舊能清楚的分辨出某人那異於常人的破鑼嗓子。隻可惜他全身上下早已被纏滿了一層層厚厚的紗帶,除了周圍的環境極其喧鬧外,他再也無法得知其他的信息,而且從紗帶上不斷撲進鼻腔的濃鬱膏藥味也使他感到一陣不出來的惡心。不過即使外麵的情況再怎麼混亂,運送少年的馬車始終在平穩行駛著。
“輕點,你們這幫蠢貨!哪怕是傷到少爺一根毫毛你們都得拿命來換!”
就在少年疲憊到快要睡著時,某人的聲音再次將他驚醒。隨後,他忽然察覺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自己正被一群壯漢七手八腳的抬向某個地方。
“站住!是誰給你們膽子強闖聖療殿的?!”一名身穿潔白製服的少女擋在了眾人麵前。
“哪個不長眼咳咳嗯!這位大人,我是斯卡特家族的護衛隊長。我們家少爺剛剛恢複意識,現在特地帶來聖療殿進行治療!”領頭的護衛隊長剛想發怒,在看清來者之後立馬認慫。雖然他對麵前的少女沒有任何印象,但她衣服上那一道道若隱若現的聖紋他可是認得非常清楚,這種必須由宮廷大法師才能附魔的聖紋,就算是戰功卓越的將領也隻能望塵莫及。看著眼前少女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聖紋,護衛隊長感到頭皮上一陣發麻,暗幸自己反應及時。
“斯卡特?斯卡特伊萊?!”少女麵帶思索的沉吟著,突然反應過來,“之前威斯爾導師不是才判定他已經腦死算了,你們帶上他跟我一起去主療廳吧!”少女仿佛意識到自己錯了話,輕輕的拍了拍嘴。示意著眾人抬起那個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人形物體跟著她一起前往主療廳。
“放這吧。那誰,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少女指揮著眾人將那一大團“紗布”放在病床上。在喝退了除護衛隊長外的其他人之後,招呼著主療廳內的其他醫護人員開始清理那裹在少年身上的厚重紗帶。
“你們把他包這麼嚴實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嗎?”少女仔細的剪開一條條紗帶,在聞到紗帶內濃重的膏藥味時,更是不斷抱怨,“威斯爾導師不是早就跟你們過了嗎?你們家少爺那是因為轉移過程中被強行打斷而造成的靈魂受創!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唉了你們也不懂。”
麵對少女的一連串抱怨,護衛隊長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隻是默默站在一旁心的盯著少女手中不斷舞動著的剪刀。
“不過我學醫這麼久還從未聽聞有誰能夠在轉移失敗後活下來的,你們家的伊萊少爺我估計呀!他居然還在動!”
“廢話,就算是死人也是會蹬蹬腿的!”看見光源之後,少年立刻將頭從紗帶的縫隙中探了出來,拚命的呼吸著這難得的新鮮空氣。
“你你為什麼還能話?!”少女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少年,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哈?我能話很奇怪嗎?”少年也是不可置信的回望著她。
“伊萊少爺真的醒啦!哈哈,感謝斯卡特先祖的庇佑啊!”護衛隊長立刻衝了過來。
“你哪位啊?哇,把你的臉離我遠點!”麵對突然映入視野的粗獷臉龐,即使是少年也嚇了一跳。
“呃?我是家族護衛隊隊長卡列啊!伊萊少爺,你不記得我了嗎?”
“伊萊誰是伊萊?”少年望了望周圍的人,這才發現麵前的粗獷大漢是在跟自己話,“那啥,你不會是在跟我話吧?”
“大人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少爺啊!斯卡特家族可就剩這一個獨苗了啊!”在察覺到某些不妙的事情後,這位護衛隊長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著少女求救道。
“看樣子他好像是失憶了?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啊啊啊,我知道了啦!你先離我遠點,我這就叫威斯爾導師過來!”鑒於護衛隊長如此“駭人”的表現,少女立即與他拉開了距離。在躲到一旁通訊的時候,還不忘提防著一臉悲痛欲絕的卡列。
沒過多久,在一陣雜亂腳步聲中,一名身披暗金色鬥篷的人緩步走進了主療室,門外還站著許多裝備著特異鎧甲的精銳士兵。
“威爾斯導師,您來啦!”當來者踏入房間之後,少女立馬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撲進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