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候不喜歡不代表可以不尊重,至少明麵上時這樣的。這一聲鼠將大人,白若凡認為,這已是給足了他麵子,另外其身為兔將的真傳徒弟,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兔將。以鼠將的智慧,也不會失去理智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抹殺他,況且這次是他充當了妖皇與兔將的信使一角,兩國交戰還不傷信使呢,這種蠢事既然做不得,那不如幹脆賣個麵子給他,顏麵上也是好看些。
雖然有了兩位“榜樣”的“示範”,後麵的人也是過了許久才三三兩兩的跟上去。
直到最後幾人被牛將無情扔進空間隧道中後,鼠將若有所思說了句,“今年,這道縫似乎更容易了些。”
鼠將的話發人深思,細思極恐,他指的這道縫是什麼?是大陣的空間禁製!是這禁製上的穩定性也許開始變得不再穩定。單單結合鼠牛二將之力,從外部便能打開一道縫隙,是否就說明了大陣外部的脆弱?
“今年”,“更容易些”,那麼去年呢?更困難些?!隱隱之中陣法漸弱了?還是裏麵的不詳力量繼續到了某種程度,嚐試突破這個驚天牢籠,現已讓大陣鬆動了?不過那是日後的事兒了,如今大陣鬆動,麵臨著一個實質性的問題,空間隧道不穩定,極其容易崩塌!
就在這一刹那間,外部的洞口猛烈震動,扭曲起來,洞中隨即傳來驚呼與慘叫聲,鼠牛二將聽聞迅速施展各自地神通,意圖穩定這個臨時空間,但所有努力都如泥牛入海,反倒還有將其二人吸入其中的感覺,隨著反應越來越激烈,引力越來越強大,就好像海上的漩渦,你想把它撫平,但是你會發現反而自己被卷了進去,所以鼠將最堅韌的牙被巨大的拉力蹦掉一顆,牛將健壯的牛蹄子被割裂,無比堅硬的牛角更是被扯碎了一個,這恐怖的能量使得讓二人不得不放棄,沒了外力的阻擾,很快洞口便閉合,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牛將看了看因為撐住洞口而崩裂的虎口,沉聲道:“回去稟報那位大人吧,這次的引子怕是無用了。”
“或許沒那個必要,”鼠將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牙齒,“我們都發現了,恐怕老十,早便與那位大人講吧。”
邊疆的氣候總是難以琢磨的,風向一改,白霧又起,讓人眼前一陣模糊,定睛再看時,沼澤上早已無二人的蹤影。
此刻空間的崩塌對於眾人來說是絕望的。這個法陣本就是一個世界,而自然便是世界的法則,普通人怎能對抗自然災害?災害麵前人類是渺小的,無力的。
“你絕望嗎?”
“嗯,有點吧。”
“不怕死?”
“怕。”
“可聽起來不像呀。”
“或許是我已經走一趟陰府,有些熟悉了吧,雖然不記得了。”
“哈哈哈,你這人族真有意思。”
白若凡哈哈大笑起來,覺得這個外族人好生有趣,因為他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站在他麵前的人族少年,呆呆的,回答起來很好笑,也很老實,不是在撒謊故意做作,這不是嘲諷,而是覺得眼前的人真的很真憨傻。
“走!”
走?走去哪兒?本來的洞口已經都扭曲了,外界的洞口也堵住了,現在這裏就是個密閉空間,如何走?白澤本想問的,手已經被對方抓住了,徑直向扭曲的空間深處跑去,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一顆桃核,確切的說是一個類似桃核一樣的東西。嘴裏不知念著什麼咒語,核桃便扔出了手,剛好卡在原本扭曲的洞口中,原本不斷呈螺旋狀縮小的洞口終於不動了,不過,洞口雖然不再縮小了,但反而更像是個密閉空間,被桃核塞住一絲光亮也看不著,絕境還是沒變。
咒語念完,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而白若凡卻已是大汗淋漓,滿臉是汗,後背則早已濕了一大片,不過他還是拉著白澤往洞口跑去一刻未停。
“開!”
桃核猛然變大,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的大。莫非這桃核還能爆炸?炸出一個洞來?澤還未來得及發問。就在還有十丈遠的距離時,白若凡氣勢一轉,速度暴增,如一道白光,臨空飛身一腳踢在桃核上。兔子的後腿是身體最強壯的部位,受到不可躲避的危險時,兔子的後蹬反擊是很疼的,而妖族不是普通的兔子,運用全身力量與玄氣包裹的一腳更是勢大力沉,直接將桃核踹了出去,就這樣桃核連人一起飛飛出了這個密閉空間。
而白若凡的一隻手依然抓著白澤的一隻手,由於前者的速度實在太快,白澤就如同一根飄帶,雙腳直接脫離了地心引力,這場景著實讓人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