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的第一節課鈴已響了有五分鍾之久,各級各班都在上課,校園恢複了平靜,在通往音樂教室的樓梯角落裏卻傳出了交談聲,細聽便可知道是一男一女
女聲小小的響起:“你說的,我都照做了,是否可以把我的那些處分抵消掉”
“你做的很好,我答應過你的事自然不會抵賴,但若是你敢泄漏半句有關於我們之間的交易的消息,我定讓你在這學校裏待不下去,明白嗎?”相對於女聲的小心,男聲則是平穩冷靜,就算是威脅,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但她知道,這個人比想象中還要令人可怕,他的話,她不敢質疑半分,惶恐的承諾絕對會死守這個秘密
“對了,那張紙條是不是你.....”
“什麼?”
“沒事了,你回去吧,記住絕對不準透露一個字”
凰翔教學樓前的*場裏,一年組二班的學生正在上體育課,十分鍾前大家做完了舒展運動後,就各自結伴散開,玩自己感興趣的體育項目
楚貝樂沒有參與任何一項,而是走向剛回來不久的熊小芳身旁:“小芳,我.....”
就像早上熊小芳她自己說的,她不想和楚貝樂說話,所以充耳不聞的走到放體育器材的籃子旁,根本就不搭理她
接下來不管楚貝樂怎麼好聲好氣的解釋,她都徹底無視楚貝樂的存在,簡直就是能把活人給活活氣死,楚貝樂沒轍了,沮喪的走到一旁嘀咕
“都說不是我說出去的,怎麼就不信我呢...”第一次這樣被冤枉,受委屈,那個心情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那鄺仁風會不會也會誤以為是她說出去的,害的他麵臨處分的危機,會不會也把她當作是壞女人?
不要,她不要事情變成這樣,隻要一想到這可能,心裏就比剛才更難受,糟糕透了,就算所有人誤會她都無所謂,唯獨他,不想被他誤會,不想被他討厭
午間一下課,楚貝樂就托人告訴祁白霖,午飯不去飯堂吃了,她還有點事處理,然後一個人跑到冷清的後花園,遠遠的就看見草坪上躺著一個人
沒想到真的被她找到了,興奮的心情難以抑製,輕手輕腳的朝那人影走過去,越是接近,心髒就跳的越是劇烈,有種快要跳出胸口的感覺,她小心翼翼地吸氣換氣,不敢發出過大的聲響,就怕吵醒了睡著的少年
其實她一靠近,鄺仁風就已經感受到了,長期遊走在危險地帶的他,隻要有人離他十步內近,他敏感的感官就會接收到各種信息,迅速的判斷來人對自己是否有威脅,若不是這份小心謹慎,恐怕他早已死了百回
之所以沒有什麼行動,是因為他從她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危險,而且她還站在他可接受的範圍裏
楚貝樂並不知道他是醒著的,依然小心的移動腳步,緩緩的靠近他,直到離他快有十步之遠時,本來應該睡著的人,突然開口說話
“別再靠近,滾”
著實嚇了她一跳,楚貝樂一個不穩,就摔倒在草坪上,立刻疼得她齜牙咧嘴,大眼冒水汽,卻不敢有怨言,她爬了起來,揉著摔疼的PP,聽話的站在原地沒有再前進,小腦袋瓜不停的轉
“你、的傷好點了沒?”
..........,隻有一陣風涼涼的吹過,順便也把楚貝樂的滿腔熱情給風化了,她摸摸鼻子暗想,這人怎麼這麼難接近
“你流血太多了,要多吃點補血的補補,不然以後會落下頭暈的症狀”這可是祁白霖親授的知識,絕對沒錯
隻可惜人家根本不領她的情,要不是她耳力好,確定他剛才有講話,不然還以為他一直沒醒過來呢
楚貝樂幹脆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閉眼休息的鄺仁風真的很乖巧,那副溫馴的外表壓根就是騙死人不償命,完全無法把現在的他和昨天下午的那個狠栗少年疊合在一起
他那彎曲濃黑的睫毛在風中一顫一顫的,簡直就是在誘惑她過去撫摸它,那白皙的肌膚更是讓人羨慕加嫉妒,都可以和她的媲美了,不過要是能多一點血色的話,肯定更迷人,他果然是失血太多了
不補不行,楚貝樂把拇指伸進嘴裏咬了咬,又站了起來,踮起腳看了一眼他的俊臉,然後轉身往回跑
耳聽跑遠的腳步聲,鄺仁風才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眼睛看向浩瀚的藍天,沒有任何的感情浮動,就隻是看著,沒人能看得透他隱藏在最深處的那一處
許久之後,他突然撐起身體,頭又是一陣暈眩,扶著腦袋緩了一會,才站起來朝另一邊走去,恰好楚貝樂這時趕到花園,看見他就要走了,連歇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又舉步跑向他,雙手還托著一袋東西
“等等我,等等我啊,喂,鄺仁風...”
也不知是鄺仁風自動忽視掉她的叫喊,還是聲音無法傳達進他的耳裏,任憑楚貝樂在後麵追,在後麵喊,他都沒有停下腳步,雙手插在口袋裏悠閑的走向學校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