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童一臉嫌棄的看著她,涼涼的道。
糖豆微微一怔,然後似乎突然間想到什麼,兩眼裏的光芒更燦爛了。
重重的點頭,“對哦!這麼簡單的處理方法我怎麼就沒想到了?嗯,還是你最聰明。那這樣吧,反正現在你也沒什麼事情的。等北伯伯和容姨的婚禮一結束,你跟我一起去拍蒼蠅了。”
“我沒空!”沐童毫不猶豫的拒絕。
“你有空!”糖豆直直的盯著他。
“我很忙!”
“再忙,你也得幫我!”
“我跟你不是很熟!”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怎麼不熟!”
“誰跟你說,認識久了就是很熟了?我跟你生著呢!”
“那怎麼樣才算是熟了?”糖豆微微的側著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問。
沐童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
明明一臉的稚嫩,卻是透著一抹老謀深算的狐狸味。
“隻有自己人才是熟的。”他一本正經的說。
糖豆重重的點頭,“對啊,對啊,我們就是自己人啊!”
“像我爸爸媽媽一樣,都是自己人?”沐童雙眸微眯,一語雙關。
糖豆又是重重的一點頭,“對啊,對啊!就像是北伯伯和容姨,我爸爸和我媽媽那樣的自己人。”
“……”沐童微怔。
小蠢蛋,你到底知不知道,像他們那樣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
不過沒關係,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這床也是你自己爬上來的,被子也是你自己鑽進來的。
這可都跟我沒有關係的,可不是我強迫你的。
“嗯,就是那樣的自己人。”沐童一本正經的點頭。
糖豆咧嘴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好了,我困了,要睡覺了。”
說完,不再給沐童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往被子裏躺下,然後一個側身,背對著他,睡覺。
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彎彎的得逞的弧度。
然後又怕發出聲音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隻是那如小狐狸般的狡黠詭譎又得逞囂張的笑容,卻是用手都捂不住的。
沐童看著背對著他,微微躬著身子,隱隱還一顫一顫的小身子,眉頭微微的沉了一下。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啊,可以卻又說不上來。
明明是他給她挖了一個坑啊,怎麼有一種他跳坑的感覺呢?
算了,不想了。
這小蠢蛋,腦子也沒那麼好使,也沒那麼精明。
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已經“睡著”的糖豆,亦是躺下,關燈睡覺。
容音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北逸的身影了,就連他身邊的位置也已經沒有屬於他的溫度了。
伸個懶腰,卻是引來全身一陣一陣的酸軟。
禽獸!
在心裏將北逸憤憤的罵了一遍,這才撐身坐起。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是好的了。
深吸一口氣,直接揪過一個枕頭,大有一副把它當北逸一般的泄憤著。
“讓你這麼沒輕沒重,讓你這麼不憐香惜玉!讓你跟頭吃不飽的野獸一樣。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折騰我!”
邊說邊拿手指一下一下戳著枕頭,那聲音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