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逼我這麼做,為什麼要逼我啊!我們明明可以很好的相處的。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現在的一切!”
“北逸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就因為他擊斃了狙鷹嗎?”
“難道她不該死嗎?她不該死嗎!”
“她是我生母又如何?她想要取我的命!如果不是北逸擊斃了她,那天死的人就我,我一屍兩命!”
“北逸有什麼錯?他隻是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孩子而已!你卻因此而對他下了殺意!”
“你該死!”容音猛的站起,雙眸一片赤紅的瞪著躺在地上的玉坤,咬牙切齒,“玉坤,你該死!你和姬君懺一樣,都該死!我不後悔對你開槍!”
“這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你們生我卻不養我,生而不養是為過!對,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不是我的錯,和我無關,和我無關!是你該死,是你們該死!”
容音嘴裏輕念著,像是在說給玉坤聽的,卻又更像是在安慰著自己。
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整個身子猛的顫抖著,她的手上不知何時染上了玉坤的血漬。
直接將手裏的槍往地上一扔,猛的一個轉身,奪門而去,疾步跑開了。
地上,玉坤靜靜的躺著,那純白色的地磚,一片殷紅。
如那一片盛開的牡丹花,刺目的豔紅。
對麵的大廈,洪媽站於落地窗前,窗簾拉開一條一盡見寬的縫,她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正一眨不眨的望著這邊。
她親眼看著容音拿槍指著玉坤,朝著玉坤質責著,聲撕力竭的指責著,怒吼著,然後開槍。
看著玉坤倒下,倒在自己的血泊裏,看著容音臉上露出驚慌的,恐懼的,害怕的卻又一臉釋然的表情,然後又落慌而逃。
洪媽的唇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那笑容卻是帶著幾分詭異與森然,就像是那深夜裏的對比幽靈一般,給人一種滲得慌的感覺。
玉坤的保鏢衝進來,在看到倒在血泊裏的玉坤時,一個一個的都慌了手腳。
場麵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是大亂的。
畢竟英管家不在了,玉坤也倒下了,徹底失去了一個有指揮力的人。
最終,其中一個保鏢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所有的保鏢都停下了動作。
一臉緊張而又急躁的看著玉坤,卻是誰也不敢上前動他一下。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憤怒的表情,甚至有一個保鏢猛的一個轉身,奪門而出,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
卻是被另外一個給喝住。
洪媽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卻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每一個動作。
就像剛才,她聽不見容音與玉坤之間的對話,卻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然後看著容音開槍擊中玉坤,玉坤倒下。
這就足夠了。
洪媽的唇角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冷笑,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便是接起,隻是那頭的人卻是不說話。
“玉坤死了,容音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