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義憤填膺,又憤然殆盡,想也沒想就一字一頓,“我不需要”
帝長川卻滿眼堆笑的深凝著她,輕微搖了搖頭,“又說氣話呢,嘴上拒絕,但身體卻”
眼看著他又要為非作歹,顧念直接扭身避開,雖然睡眠艙內不大,但她躲的很快,也精準的繞過他,躲去了一角。
男人卻望著她那驚恐又無助的小模樣,不耐的連連皺眉,“寶貝兒啊,躲這種地方,是沒有用的。”
他再度靠近,顧念就用腳踹他,“別過來,帝長川,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怎麼正常我老婆跑了五年多,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隻能摟著兒子睡覺,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嗎”他倒是說得一本正經,還漾出那種無辜又心酸的表情,讓人恍若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一點一點湊向她,單腿屈膝支在床上,長臂直接撈住了她的手臂,再度將她拖拽著拉過來,從而端起了她的小臉頰,“就按一天三次,五年啊,你欠了我五千四百七十五次呢,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顧念無語的麵容坍塌,沒好氣的挑眉,“你怎麼算的,你”
他簡直不可理喻
顧念都要瘋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是魔怔了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什麼就是你老婆了,還有,能不能別總寶貝兒的叫,太惡心了”她不斷抗議。
帝長川勾唇淺笑,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好好好,那叫親愛的,你不喜歡我已經在克製了,今天不再碰你了,說到做到”
他還特別篤定的舉起了三根手指發誓,但這種話,顧念可能信嗎隻要他在身邊一分一秒,都有隨時狼變的可能,還真是與狼共枕,提心吊膽
帝長川不同於她的這種渾噩驚恐,側身坐在一旁,將她攏入懷裏,讓她靠入自己懷中,一邊替她揉著肩膀,一邊說,“你既然不想睡,那和你說點正經的,你對傅晏這個人,了解有多少”
顧念輕微一怔,隨之就以為他又要提那些沒有用,又不切實際的話題,便直接道,“了解很多,夠了嗎比了解你還了解他,可以嗎”
“帝長川,了解一個人不是時間長短來決定的,有的人,可能幾天的交集就早已彼此心知肚明,但有的人,相處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也一無所知,這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帝長川靜靜的低頭看著她,繼續替她揉著肩膀,卻沉思了下,“你後麵特指的,是我吧”
她剛剛的言外之意,和帝長川在一起都將近二十多年了,還是不夠了解他。
顧念也不避諱,“對,就說的是你。”
他輕微低了低頭,“又在說氣話,你已經很了解了,相同的,我也了解你。”
她喜歡什麼,愛好什麼,忌諱什麼等等,他都一一知曉,掌握的宛若比了解自己都要了解她。
顧念深感惡寒,不斷的緊眉,並避開了他揉捏肩膀的大手,繞過來看向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你不了解我,也不要再糾纏我”
隻要有任何理由或者借口,亦或者什麼方式,能讓她徹底擺脫帝長川,顧念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不誤。
他卻深眸中溢出了無奈,將她身形調轉過來,繼續替她揉著肩膀,同時說,“別總說這個了,你真的不夠了解傅晏,如果你了解他,那之前你查到的資金賬目問題,又如何解釋”
傅晏能年年數百萬的補償給曾經遇害學生的家屬們,長此以往,十五年來未曾斷過,這可是一大筆金額,他不同於帝長川,是個生意人,財富不可限量,對於一個沒了醫生執照,甚至國外行醫都匆匆受阻的人來說,這筆錢,無異於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