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嘖嘖的看著宋叔,目光讚歎:“看來宋叔是真的知道你家郡主不知廉恥,沒素質,嫉妒之心濃重,內心邪惡等眾多被嗶嗶的詞,所以才如此大義滅親,一點都不在意我對你家郡主所做的那些事哦。”
此話一出,場麵有了一瞬間的寂靜。
其實這裏誰看不出來,這定然是一場誣陷??
所有人都知道水千凝和白子卿的關係,所以就算她大搖大擺的在宮內走動或者做其他事情,天元宮的長老都不會說什麼,但是這段時間這個宋雨珠所做的囂張跋扈之事,可都是傳入他們耳中的。
現在的場麵他們也不好開口,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開口,宋義就會利用這個給他們提條件。
但是現在,他們貌似也不需要擔心這個有可能是未來少主夫人的小姑娘了。
宋義也被這話給噎住了,但是他還是死不承認:“那是因為老夫根本不知道你當時在做什麼事,今天看到郡主出現這種事,才發現原來昨晚你是在做這種勾當。”
墨傾城被萬詩詩扶著,站在旁邊,眸光帶著點憂慮的看著水千凝和白子卿。
“傾城,你胡亂擔憂什麼呢,千凝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知道她是不會被欺負的。”
萬詩詩以為她在擔憂千凝的處境。
墨傾城微微一愣,隨即一笑,搖了搖頭。
沒有知道,她心底的真正擔憂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是個不配得到愛的人,但是自從遇到千凝幾人後,便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般,她有了像親人一般的朋友,有了一個自己在心底深處所喜歡的人,隻是不完美的是,他並不喜歡自己。
但是,子卿也好,沫兒也罷,就算賠上自己的真正想擁有的東西,她……必須要守護。
她就算今早才醒,但是一路走過來,那弟子中的各種紛言,她並不蠢,卻也想明白了。
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得不到,守護不就行了麼?
墨傾城周身突然散發出一種通透的氣息,萬詩詩發現,傾城現在整個人,都有種容光煥發的感覺,而且那雙略帶憂鬱的眸子裏,卻散發著芬芳的綻放的鮮花。
萬詩詩懵逼的愣了一瞬,卻被廳中的場景吸引了過去。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宋義敢如此開口,就是自以為在天元宮的眼裏,這個女人定然不會有他手中的利益重要,所以就算是眾所周知的陷害那又怎麼樣?
況且郡主已經這樣了,想必天元宮也會愧疚無比,屆時他就更有把握能談攏那個交易了。
然而,他想象中的求饒並沒有出現。
因為他已經確定天元宮會將她交給他們處理。
誰知水千凝根本理都沒理會他,直接輕輕的一揮手,紅唇輕啟,點點冰冷之言溢出:“帶進來!”
眾人一愣。
就見一群弟子將幾個蒙著眼睛的男人壓了進來。
那幾個男人,很顯然就是昨晚宋雨珠找來害水千凝的那幾個人。
宋雨珠麵色煞白,渾身顫抖,她眼神閃爍,隨即立馬尖叫著指著那群人:“就是這群人,就是這個賤婢找來的,昨晚就是他們……嗚嗚嗚……”
她到現在,都以為,所有人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在莊嚴嚴肅的大廳內,引得不少長老皺眉,想開口訓斥,卻又因為顧忌沒有開口。
“哦?”水千凝單手摩挲著下巴,眸光戲謔的看向宋雨珠:“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在那種被下藥,神誌不清的狀態,竟然還能認出來這個連長相都被蒙了半邊的幾個人,就是昨晚和你打得火熱的人呐!”
簡直開口就是一針見血。
宋雨珠那剛要哭喊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裏,連忙對著宋義使了個求救的眼神。
隻有天元宮的幾個長老注意的不是這個。
一般他們天元宮弟子除了少主,地位差不多都是平等的,且相處和諧,也沒有什麼勾心鬥角,除了長老或者宮主、少主,幾乎沒有人能命令得了他們。
然而剛剛將那些人押解進來的弟子,臉色並沒有絲毫不願意的神色,反而有些喜氣洋洋的。
眾長老:“……”
“饒命啊,饒命啊,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啊。”
那幾個男人身形顫抖的被甩到了地下,他們渾身無力,不知是因為嚇得,還是因為其他。
“怎麼辦?”宋雨珠急急的低聲道,向著宋義求救。
宋義眉頭死死皺起,最終低斥一聲:“真是廢物,你要是有那個女人一半的聰明,就不會做這等愚蠢之事!”
宋雨珠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那你先想想辦法啊,我可不是在這裏落下陷害別人的名聲。”
“你的名聲還不夠壞麼!”宋義不屑的嗤笑一聲,隨即麵色凝重。
看來,就隻能將那幾個人給殺了。
來個死無對證,隻要別從他們口中說出實情就可以了。
想罷,他袖子裏的手微動,就要出手。
誰知,水千凝似是知道他要幹什麼一樣,忽然高聲的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這裏。
“宮主,還有各位長老,我就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請求你們一件事情。”
他老爹連忙道:“你說。”
“是這樣的,”水千凝勾唇,然後看向宋義:“請你們看住這個老頭,一會我將會讓這幾個人說出真相,如果萬一他們在沒有開口之前死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所有人一愣,宋義更是麵色一變,一陣青一陣紫的格外好看。
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少女竟然將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如此坦白的說了出來。
這下好了,再怎麼樣,宋義都不可能再動手,不然就是真的裝不下去了。
而水千凝見眾長老都微不可查的點頭後,才緩緩地走到了那幾個男人麵前,輕輕蹲下,伸手一揮,他們似是一愣。
忽然,她緩緩地壓低了聲音,學著宋雨珠的口吻道:“昨晚本郡主要求你們做的事,你們辦的不錯啊。”
大廳中的人微怔,忽然了然。
隻聞那其中一個人男人諂媚道:“原來是郡主大人啊,昨晚您吩咐我們去蜜餞(和諧)那個女子,我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照做了啊,隻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非處子,而且功夫極其厲害,我們哥幾個,都受不了了。”
這話說的,別說宋雨珠了,就算其他人,都麵色通紅。
水千凝緩緩勾唇:“很好,你們做的不錯。”
“是是是,所以郡主您可以將那報酬……”
“你們胡說什麼!”宋雨珠驟然尖叫出聲,連忙瘋狂的跑了過來,伸手給那男人一巴掌,猙獰道:“你這個畜牲,昨晚明明是這個賤婢叫你們來……我的。”
她的聲音最後格外顫抖,因為,她知道,這隻是在垂死掙紮罷了。
“夠了。”白子卿冷喝一聲。
從始至終,他都是站在一旁觀看,因為他知道,千凝都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也並不會覺得千凝會被欺負什麼的。
隻是當他知道這個女人竟然要對千凝做出那種事的時候,心底不免有些後怕,就算再相信千凝又怎樣,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姑娘家,如果謠言傳出,這讓她以後怎麼麵對世人。
“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來人,將這些男人拖下去處理了,還有,宋叔,這下,該是你們給我們一個說法了吧。”白子卿站在大廳中央,一席白衣稱的他周身溫雅潤玉般的氣息變得極為冷冽。
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如同高山仰止般,氣勢恢宏,令人仰望。
這,才是他本身的實力,那麼的莫測,那麼的強大。
宋義本想還要開口說什麼,但是看著白子卿站了出來,便麵色微變。
他原本看白子卿一直沒有站出來,是因為其實對那個女子沒有太在意,誰不知道天元宮上下,別說長老了,有的時候就連宮主都會對他的想法格外在意,這個天元宮,遲早就要交到他手裏的。
原本以為,隻要白子卿不站出來,一切都好辦。
沒想到……
“怎麼?宋叔還有話說?”白子卿意味不明道。
宋義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對著上位中拱拱手:“也罷,此事,就當我們吃了個啞巴虧。”
話落,他給宋雨珠使了個眼色,就要走。
“站住!”
一聲冷喝,讓大廳中人目光投去。
水千凝緩步走到白子卿身旁,目光微眯:“宋叔是吧,好一個啞巴虧,說的好像不是你身旁的女人要毀我卻自食其果,而是我誣陷了你們一樣。”
宋義臉色一變:“怎麼?難道你還要讓我跪下賠禮不成!”
區區一個賤婢,隻不過得到白子卿的喜愛罷了,還真自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可沒這麼說。”水千凝漫不經心的攤了攤手:“隻不過剛剛大家都看到了,宋雨珠無緣無故的這樣對我,難道就一句話就想揭過去?”
宋雨珠狠狠道:“賤婢,我已經替你被那幾個畜牲給糟蹋了,你還想怎麼樣,別給臉不要臉!”
“喲嗬,”水千凝眉梢一挑,鳳眸劃過冷冽,嗤笑道:“這關我屁事?你自己幹的破事,和我扯不上關係吧,難道你認為我沒有被你陷害成功,就是我的不對了?”
“你……”
宋義見水千凝不依不饒,而且白子卿的立場根本就是這個賤婢,想了想,他轉身看向宮主:“宮主,郡主年齡小不懂事,做錯了事,但是您總不至於為了一個賤婢要本就受了傷害的郡主,再接受什麼傷害吧。”
砰——
攝人的寒意瞬間侵襲整個大廳,宋義身旁桌子上的茶杯驟然爆裂而開,讓其臉色一變。
“一口一個賤婢,是不是本姑娘之前脾氣太好了?”
水千凝唇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意。
“說實話,我本不想給子卿惹麻煩的。”
“但是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不堪的語言辱罵於我,你是不是以為,你為何不看看,你們的身份又能高貴到哪裏去?”
“現在還如此不知羞恥的做這等下賤的事情,說這等毫無素質的話,你哪來的自信?”
她聲音輕緩,但是卻帶著極其冷冽的寒意,奇怪的是,水千凝周身並沒有散發任何威壓,但是,眾人卻是被她那所散發的寒意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