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法,最大的程度,隻能在這種玄皇級別的結界中,開出一個人形大小的口子麼。
看來,提升的程度還不夠。
水千凝給白子卿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走到了太子的麵前:“既然你並沒有阻止我們,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她笑了笑,然後跟著白子卿緩步的走向了來時的彎道。
白子卿用一根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繩子,綁在那女子的身上,然後,便一路拖著走了。
水千凝眼角一抽,剛想找個機會將這個人收入銀戒,那太子便追了上來:“你們可以找到出去的路麼?”
這下,就連白子卿都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隨即搖頭一笑:“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是傻的可以。”
水千凝垂眸想了一下,然後點頭:“我都記下了,所以你放心吧,至於你父皇那邊,幫我帶句話給他們,就說,這人我帶走了,有事就去天元宮說。”
這個他們,宋義自然是包括在內的。
因為時間緊促,兩人剛剛從禦花園出來,白子卿便伸手攬住水千凝的纖腰,揮手撕裂了空間,直接拉著那個昏死過去的女人,飛身衝入了時空裂縫中。
因為分體回到了本體,再加上原本分體的實力,白子卿的本身的實力提升了很多,此時,竟然也是能小幅度的撕裂空間了。
淩空的裂縫緩緩合上,原本還麵色複雜的看著天際的太子,突然間麵色緩緩化為平靜,那容顏也緩緩的變換,漸漸的變化為一張精致俊美的容顏,如畫的眉眼,狹長的眼角眉梢,似是帶著絲絲莫測攝人的寒芒。
他周身光芒一閃,瞬間化為一道銀袍披在他身上,修長的身形,不紮不束的三千發絲流瀉在身後,襯的他溫潤如玉,卻又極其冰冷,兩種奇異的氣勢,矛盾的結合在一起,卻又讓人有種奇異的美妙感。
這是一個能和帝絕塵比肩的男人,優雅淡然,卻又深藏灼熱,表麵不顯,但是一旦遇到了能讓其心神顫動的人,他的感情定然如岩漿般,能將人融化。
他唇角處勾著一絲淺笑,優雅的負手而立,周身似是暈染著絲絲光暈,微風拂過,似欲乘風歸去般飄逸。
身後一個黑影劃過,恭敬的單膝跪地:“殿主,除了之前您替換身份的太子,還有那些出宮的皇子,周圍的所有不相幹人,屬下已經清理完畢。”
他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昭示他剛剛所說的‘清理’的真意。
良久,就聞一道如水滴磐石般好聽優雅的聲音緩緩溢出:“如何?”
“並無人發現。”
“很好,將那太子放了吧。”
“是。”
男人淡淡負手看向天際,不知想到了什麼,精致的眉眼間,忽然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低聲輕笑道:“這個小丫頭,終於也被我忽悠了一次。”
如若水千凝在此,就定然會大驚失色。
因為此人的氣息和她之前遇到的某個人極其相同,但是此刻卻相貌有所不同了,這個人,眉眼間竟然像極了她,就連那麵無情緒的樣子,都如一個模子般刻出來的。
他再次站了一會,就要轉身離開,誰知步子還沒有動,那雙從始至終都是淡然自如的眸子,竟然罕見的劃過一絲詫異,隨即就化為了絲絲無奈。
“不知這位公子,你可否知道那個太子去哪了!?”
清理冷冽的聲音自其身後傳出,一席藍裙女子,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不遠處,此時正雙手抱胸,目光似笑非笑的盯著這個男人的修長背影。
男人緩緩的垂了垂眸,然後唇角帶著淺笑,轉過了身,俊美的容顏上帶著絲絲狐疑,好聽的聲音如大提琴般:“這位姑娘,你說什麼?”
“……”水千凝沉默了兩秒,眸光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眼底劃過絲絲複雜,良久,忽然輕笑一聲:“我是說,之前和我一起出來的那個太子,去哪了?還有……”
“你是誰?”
這三個字,她語氣格外詭異,似乎還帶著微微的咬牙切齒。
她就說,好歹也是宋國的太子,要是真是那麼單純愚蠢的性子,在這吃人的皇宮,豈能活到現在?
現在看來,其中是真的有貓膩。
男人狹長的眼角眉梢劃過一絲笑意,就見他頗為優雅的撩了撩額前發絲,對水千凝眨了眨眸子:“你看不出來麼,我是個帥無敵的絕世美男啊!”
水千凝:“……”
她麵色微微扭曲,然後抬步緩緩地走了過去,眸光帶著刀子一道一道的嗖嗖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