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憤怒的海博瀟(1 / 3)

如果可以的話…試著愛上他也不是一件難事啊……

冰河這麼想著,心裏悄悄的起了變化。

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走向盛大的結束了吧。

帶上曾經轟轟烈烈的夏日裏喧鬧的夜晚,帶上某個晴天裏單車後輪卷起一路的落葉。

還有無聊時不經意埋下的一粒種子發出稚嫩的芽,如今已空空蕩蕩的無意間站在某棵樹下發現的螞蟻窩。

全部的,或者一部分,就那樣匆匆忙忙的,還未來得及道別,就隻剩下留戀了,或者……成了美好的,已經不能再實現的願望。

就讓這些成為回憶好了,不能再實現的東西,若是還強求的話,就什麼也得不到了吧,一直死死的鑽進牛角尖的她,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一天能想清楚這些,或許是心境的變化。

雨了又晴,一樣的熱,地麵濕了又幹,連同一起蒸發掉的泥土的清新,就好像沒有那場雨一樣。烏雲沒有征兆地來了似乎不曾出現過的一樣走了。

卻為大家帶來了名正言順偷懶的半天假。就像很多人一樣,在某個像是特定安排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麵前,又在他們覺得不該離開的時候悄然消失,猶如沒未出現,卻把一段記憶深刻地埋在了某個地方。

果然天氣和那邊是不一樣的,所有的,似乎都不一樣。萬裏無雲的晴空,偶爾迷路的小鳥。

因為酒吧裏要招收的人都招滿了,漸漸地連她也閑了下來,其實她還挺喜歡這樣的感覺的,悠閑的時候,就可以去旅遊了吧,徐揚因為在酒吧裏上班的原物,這麼早的時間還沒有起床,所以就她一個人出來逛逛,其他人,小水跟司馬兩個人已經決定去登記了,隻是不知道婚禮什麼時候舉辦。而思凡,在無聊了很久之後,也說要去尋找他命中注定的人了,那些原本一直陪著她的人,這下子也就隻剩她一個了而已。

說不寂寞是假的,畢竟一直存在的人,突然間大家就好像約好了一樣都匆匆離開了,隻留下她一人還在這裏,這種事情,說起來的話,還真是夠感傷的啊。

無聊的時候,連時間都好像過得很慢,以前他們那一堆人總是嘻嘻哈哈的,上個街也大家一起出動,而現在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而已。

如果一切都還能回去的話,那該多好啊。

冰河突然懷念起上學的時光,無憂無慮的年紀,果然還是最喜歡了啊。

太陽漸漸的沉了下去,夕陽出來了,把半個天都染紅了,漂亮的顏色,再過不久,就連夕陽也不存在了。

路上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因為天黑了的關係嗎。

冰河站在陽台邊上,看著外邊的世界,站在這裏的時候總是覺得好像跟這個世界隔斷開來一樣,外邊是和這裏,完全截然不同的世界。

不再見到馬路上成排把整條馬路照得通明的高杆高瓦時路燈引得蟲蝶飛舞,隻是安靜的光線錯落在某幾塊黑暗的部局,映成了彼此交織的重影,微微的細語因為安靜顯得安靜。

有的人,明明嘴裏說著去去就回來,但當他轉過身去的那刻,就成了一個簡短的離別儀式,很久很久,也不見他轉身向回走的身影,直到已經知道他不會再回來,而本能地還在眺望。

鐵路橋上的欄杆,生鏽後被刷上新的綠漆。火車從腳下穿過發出陣陣轟鳴綿延了遠方。在橋上感受到噴射出的熱量也很巨烈。

火車卷起鐵路旁的幾隻塑料袋,強烈的風把兩旁的樹木也拉攏著,不久消失在遠處的拐角,留下一陣火車裏熟悉的味道。

末尾幾團紙或者幾片樹葉,在空中劃下幾個圈重新落回鐵軌旁,等待著下一趟列車,帶它們去旅行。我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在走出不遠之後,又被迎麵而來的火車再帶回來。

喝了一半的汽水,喝了三分之二的礦泉水,堆得不規則的水果,都不加修飾地擺在桌子上,然後成了雜亂無章的重影。讓其形成與整潔的鮮明對比,卻不願意收拾一下,就像某些棱角分明的人,在掙紮著,不被打磨成圓滑的鵝卵石。

當陽台裏的電視隻留下靜電與灰塵碰撞的細小聲響,當對麵的居民樓的陽台隻剩下風吹動衣服飄動的暗影,就空留樓下未眠的燈光,和站在陽台上的未眠人,不知與誰對視,不知與誰一同不眠。

隻有映入瞳孔這刻存在於眼前現實的景與景中帶有的某種不相幹係的被賦予的思想,或者……意義。

人開始覺得懷念的時候,就不斷會把眼前的和印象中的聯係和混淆,混淆到甚至連自己都分不清了是真還是假。

有時明明知道並不是真的,卻會當作真的來理解和詮釋。或許是所謂處在現實中活在回憶裏,滋生出了多少無奈或者無法詮釋的答案。

彼時的感受,此刻已經變得清晰,等著漫延成無際的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