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看完這幾個患者的病,安排好藥方出來一看,媽呀!感情這小子還在門口擺起來一隻碩大的海碗要起飯來了。那隻大海碗裏已經有十幾張一元十元五元不同麵額的票子,他在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不幸,他說父母早逝,他是孤兒被一個道長收留才活下來的,他說到這裏就是找他師兄的,他師兄很厲害武藝高強醫術精湛沒有幾個人能幹過師兄。
春生說,"你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別在這裏擋我們做生意,你知道你的行為很醜陋,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出力賺錢還到處要小錢不覺得丟人嗎?拿師傅就是這麼教你的?不勞而獲就是丟人現眼。"春生巴巴巴說了一大通,說得小夥子很生氣,他嘟嚕著一張向日葵臉忽的站起來了。
大家一看這小夥子看樣子想打架,就朝後退了退,倒出一點空間給他倆,這些人早就想看一場戲了,鬼穀的生活是枯燥的,沒有什麼娛樂即便是有家庭影院有液晶電視但是什麼東西看久了呆慣了就習以為常失去新鮮感沒有誘惑力了,而小夥子的到來讓人們耳目一新,他說著自己的故事還不隱晦的說要小錢買幹飯吃,他說的幹飯是紅小豆燜出來的大米飯,東北人的最愛。
春生說,"你再不走我就趕你走,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垃圾箱裏?"
小夥子說,"你這是為什麼收拾我?我又沒偷沒搶的幹嘛抓我,抓走也好我有地方吃飯呢。"小夥子說著摳摳鼻子,摳出一坨濃黃的鼻屎抹在那棵大樹上。
春生說,"你不靠雙手幹活賺錢張嘴往人要小錢簡直是垃圾,人渣。誰都不會喜歡你的,你趕緊從這裏消失別阻礙我們草藥堂做生意。"
小夥子惱了,他說,"你再一句我是垃圾試試?我都告訴你了我在等我師兄,你這個人真磨嘰,沒到七老八十就磨磨唧唧鬱鬱叨叨真是煩人!"
春生鄙夷的說,"你就是垃圾就是人渣,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春生沒想到小夥子動真格的,也沒料到小夥子會功夫,他拎起春生的衣領就像拎起一隻小雞呱嗒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咣當蓋上蓋子,裏麵的蒼鷹四處逃竄,又很快聚攏過來,垃圾桶裏多了一堆新鮮貨物蒼蠅們自然興奮,它們重新組織方隊圍著垃圾桶高歌。
春生好不容易掀開蓋子,一身臭烘烘髒兮兮的鑽了出來,那種臭氣熏天的滋味差一點要了他的命,他脫掉外衣,惡狠狠的吼道,"倒黴蛋,你等著我這就找人收拾你,讓你趕緊滾蛋這裏不是廣場,這裏是藥堂。"
小夥子手托著腦殼說,"那你速度快點,別讓我等久了,一會兒我師兄回來了就不好玩了。"
"怎麼回事?這黑壓壓的一群人在做什麼?"伊利在外麵走了一圈回來,發現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的,春生一身一頭髒兮兮的站在那。
"伊利這家夥是來搗亂的,你看他虎了吧唧的把我竟然扔進了垃圾桶裏,我必須收拾他,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春生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先別這樣哈,打聽清除了再說也不遲,你是來找誰?說說看。"伊利問道。
"噢,這位姐姐,我找我師兄,他叫我來鬼穀草藥堂找他的。"小夥子說道。
"你師兄是誰?我們認識嗎?"伊利警惕的問。
"噢,我師兄叫羽西,我們都是鬼魅門派的,我們的師傅叫嵩山道長。你認識我師兄吧!?"小夥子說道。
春生一聽還打收拾個屁?羽西的人?羽西這家夥他可不敢再惹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急忙跑回去收拾自己身上的衛生了。
伊利說,"原來是這樣啊?是不是沒有吃早飯?"
小夥子說,"嗯呢,我都好幾天沒吃一頓幹飯了,餓死我了,小姐姐。"
伊利歎了口氣,"跟我來吧,我做給你吃。"伊利前腳進了廚房,開始用大鐵鍋淘米,燜上紅小豆,她知道幹飯是什麼?從小在東北長大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幹飯是什麼的?
羽西開車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擺著十幾個空著的大海碗,小夥子還在捧著一碗幹飯吃的津津有味,盆子裏還剩下一層小豆幹飯了,伊利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愛憐的看著小夥子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