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千葉雲玩味的笑了一下,反問:“那你就光看著?”
陌靜秋沒料到他竟一點兒心虛的意思都沒有,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卑鄙,我剛才真該衝上來一掌把你打進湖裏!”
陌靜秋隨性慣了,千葉雲又是熟人,她壓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可沒想到他卻:“也許我真的該去湖裏冷靜冷靜!”
自嘲一般的,卻讓陌靜秋的火氣略消減了一些,莫名的就認定,這個男人此刻,應當的確不如他所表現出的平靜和鎮定,而是克製或自責一類的情緒。
“陛下有急事找你,你不知道嗎?”千葉雲道。
這是一個借口,下意識地借此逃避陌靜秋的審視,可完連他自己都覺得悲涼,或許以後就隻能稱她為陛下了!
從他捅破窗戶紙的那一刻起,他們再不能回到從前了。
千葉雲沒有再理會陌靜秋,徑直走了,而陌靜秋也不曾阻攔。
但千葉雲心中如何作想,羽溪全然不知。她最發愁的,是日後該如何過,她雖是女皇,但實權並不多,千葉雲手中的權利在她登基之後幾乎可以是達到了巔峰,比起她來,千葉雲更像是這個國家的頂梁柱,日後免不得要相見,她該如何自處?
可就像是巧合似的,今年正好是四年一度的祭大會,這一次的大會將在西晉如期舉校這是羽溪登基一來所遇見的第一次盛會,按照規矩,她不能不參加,不但要參加,更要一鳴驚人。
接下來的幾,羽溪為了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留著內閣大臣開會商議,可這些人中,卻獨獨不見千葉雲的身影。
據他染了風寒,病的不輕,因此請了好些的假。
羽溪第一次由衷的希望這是真的,而不是躲避尷尬的借口。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羽溪出使西晉,千葉雲留守東臨,這一別,就再沒了坦誠的機會。
——
四年後,這一次的祭大會十分特別,是在東臨的北燕特區舉辦。
當然,按照原本的四國製來算,這一次的祭大會,的確應該輪到北燕了,隻可惜世事變遷,昔日強盛的北燕國,如今已成了他饒領土。
多年以後再回到燕都,也就是如今的襄城,羽溪心中不盡的感慨。
這是多麼熟悉的地方,有太多的回憶,她一生中最難忘最快樂的日子都在這裏了,也是在這裏,她才真正的長大了。
羽溪作為本次祭祀的東道主,自然要提前趕來準備,即使四國分治的局麵被打破,祭大會也是最神聖的儀式。
因為心中有共同的神,共同的信仰,大陸上的人們無論所隔多遠,也能順暢的交流。
可以,祭大會是古往今來連聯通四個國家的不可割舍的紐帶。但對羽溪來,祭大會還有不同的意義。
靈羽女神,這個犧牲了自己拯救了蒼生的女神,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尤其她慢慢接觸到靈羽過去熟識的人,她如今的處境之後,羽溪對她生出濃濃的同情之感,她仿佛然的就能理解靈羽,理解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想象得到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