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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富麗堂皇,豪華的頂燈光如星火般璀璨,更甚正前方展示員手中的昂貴鑽石。

為顏兮兮開門的保安帶她來到大廳右側的桌前。

那桌上的幾位賓客遠遠便看到了顏兮兮,開始交談起來。

顏兮兮來到桌邊,還沒等落座,孫泯生便笑了起來,伸手欲牽她,卻被她巧妙地躲閃了。

孫泯生無所謂地挑了下眉,他顯然已經習慣了如此。

同桌的程家大姐打趣道:“咱們孫少的女神可算賞臉了,別孫少急得快坐不住,我都怕你拂了他的麵子,你可真是把咱孫少的心拴得死死的。”

顏兮兮禮貌地微微一笑。

不止是孫泯生這一桌的朋友,連四周的也時不時往她這邊瞟一眼——

孫泯生目不轉睛地看著身旁的顏兮兮。

旁人對顏兮兮的聚焦,他一點都不意外。

事實上,在京城頂級名利圈裏,隻要有鈔票,想要什麼樣的漂亮花瓶沒有?可顏兮兮這樣的,卻是獨一無二的僅此一家。

她除了有讓人驚豔的五官,更帶了一種與生俱來的特殊氣質,尤其是開口話時,又磁又柔的嗓音,那是周圍穿金戴銀的大姐們都不曾擁有的,讓他為之沉迷的——

冷漠與溫柔並存的優雅感,真正的女神syle。

“真無聊,連千萬級的鑽石都沒有。”程瑤品了口紅酒,“≈IRENE也一年不如一年了,這是新品拍賣?我以為是清倉大甩賣。”

中場結束,休息十分鍾,大門也隨之打開。

有覺得無聊的賓客提前離場的,也有終於抓到機會進來拍照的記者和圍觀群眾。

顏兮兮靜靜地坐著,孫泯生站起來接電話。

隔壁桌來了兩個大姐找程瑤。

顏兮兮聽著幾個人用非常浮誇造作的語氣,互相吹捧——從幾十萬的耳環、到幾百萬的手鏈、再到幾千萬的禮服。

一分鍾後,孫泯生掛掉電話,鐵黑著臉,湊到顏兮兮的麵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今賞我的臉了,你早就知道他會來,對嗎?!”

顏兮兮細眉微皺,就在她還在想孫泯生口中的“他”是誰的時候,大廳的正門口突然爆發一陣巨大的騷動。

哢嚓哢嚓的閃光燈聲不絕於耳,一群群的記者前仆後繼,圍觀群眾也如喪失群般蜂擁而至。

連程瑤和另外兩個大姐也站了起來,她們直接把形象問題拋之腦後,止不住地爆粗口:“臥槽!臥槽!臥槽!”

“是他!他什麼時候回國的?”

“媽的!昨我爸還和我到他呢,傳級的男人登場了!帥帥帥!帥炸了!”

程瑤激動地直跳腳:“如果隻是帥炸那倒還好,他牛逼炸了!商圈最上層哪有幾個是白手起家的啊,更別提到達他的高度了,又年輕又帥,真是太他媽叼了!”

顏兮兮顧不得推遠孫泯生,慢慢地轉移視線,遠遠望去,她隻能看到“喪屍群”,足足用了三分鍾,她才透過層層人群見到中心的那抹身影。

幾乎在同一時間,對方也往她這邊望了過來。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高高在上、冰冷遙遠的眼神。

好似他這個人,乍一看宛如夜空初升的月牙,實則是一把冰冷的鐮刀,隻要一眼,差點將她的呼吸給收割了去。

雖然這兩年他已不再入她的夢,但她永遠忘不了這個男人。

忘不了他清秀挺拔的身姿、精雕細琢的臉龐。

他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漫畫家傾盡才華,最神來的那一筆。

江城名。

是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