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又做噩夢了。

兩年了,她還是沒能——或許,她這一輩子都走不出那件事的陰影了。

也許,走不出才是正常的。

那一早上,明明那一早上,陽光還是那麼明媚,一切都還是那麼祥和,總是那麼溫柔的母親為她梳著頭,她還窩在母親懷裏撒嬌呢。

母親哄著她,讓她進入一個洞穴中,又在洞穴口處布下了封印?,然後凝聚出了一個與曲靜一模一樣的精神體。

當時她還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封印崩潰,她終於得以爬出洞穴是,她看到了,被血洗的宗族。

偌大一個宗族,上千的族人,全部被屠戮,一個不留。

鮮血流成河,屍體堆成山,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她前方不遠處,母親美麗的臉已是血肉模糊。

她平靜地看著這一牽

她沒有瘋狂,?沒有哭,隻是平靜地望著這一牽

她的雙目,幹燥得像沙漠?,死寂得像深淵。

那時,她的心靈已經封閉了。她連她是什麼時候跟那個男人走的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他走的也不知道。總歸她是跟他走了。

她明白一件事,她是被母親托付給了這個男人。

她改了名,跟這個男饒姓,姓曲。

她喊這個男人爸爸,那男饒妻子媽媽。

她現在的爸爸媽媽一直在嚐試,盡量撫平她心中的傷痛。

哪裏那麼容易呢?

當她覺醒了她的夢魘異能?,並擁有鄰一戰技屍山血海後,她就知道,她再也走不出那件事的陰影了。

屍山血海。

這分明是她將自己的恐懼投射了出來,映射給了別人。

似乎不錯。

夢裏,場景仍是那屍山血海,可她的麵前多了一個人,一個金發金眸的女孩。

“你居然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

“你可真是個怪人。”?

“我本來就是。”?

她掏出刀,刺向女孩。女孩用手握住刀刃,以極端?方式攔截了她的攻擊。

“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