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禦煊注意到身側趙清伊氣息的瞬間變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給予她無形的支持。
他傳音入密道:一切有我。
“寧傾,你真的不肯承認你假冒公主的卑劣行徑嗎?”白雪宜又有了底氣,揚唇問道。
聞言,趙清伊雙手緊握。
謝禦煊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再一看白雪宜手中的玉佩,頓時心下了然。
“白雪宜,你們白家勾結邪教罪無可赦,朕已經下令對你處以死刑,不想你竟敢越獄逃脫,還敢在這裏汙蔑皇後,罪加一等!來人,把她押下去,給朕封了她的口。”
“皇上,你明明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你是在包庇她!”白雪宜終於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她究竟是哪裏比不上這個假冒公主、貪圖虛榮的女人?
見白雪宜這麼輕易就被謝禦煊轉移了注意力,白祁有些氣急敗壞,真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巴!
謝禦煊掃了白祁一眼,白祁心裏一顫,忙低下頭。
“白將軍公然越獄,藐視君威,按律當斬,念其盡心盡力輔佐朕數年,暫收押大牢,擇日再行處置。”
“諾。”
“今日朕後皇後的大婚儀式就此結束,眾卿都散了吧,如果讓朕聽到什麼不好的言論……”謝禦煊犀利逼人的目光一寸寸的打在眾臣的身上,眾臣不敢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均噤若寒蟬。
白雪宜和白祁被押了下去,帝後二人進了洞房。
雖然明麵上堵住了眾臣的嘴,但是趙清伊的真實身份仍有不少人心中質疑。
趙清伊憂心忡忡,“謝禦煊,白雪宜手上拿的是我送給安安的玉佩,我現在很擔心安安的安危。”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暗衛出現稟報。
“兩位主子,不好了,小少爺被人劫走了,少夫人和芃少爺也受了傷,不過樂平郡主去追擊敵人了。”
“什麼?”趙清伊臉色巨變,“究竟是誰劫走的?”
“是古月教的絕頂高手。”
趙清伊呼吸一窒。
“清伊,你先別急,我這就派人去救安安,量他們也不敢輕易對安安下手。”謝禦煊安慰道。
“不,北宮越他就是個瘋子,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趙清伊感覺她此刻快要瘋了,那是哥哥的唯一骨肉啊!他還那麼小,那麼脆弱,萬一……她不敢再想。
“清伊,相信我,安安一定會沒事的。”謝禦煊抱著她柔聲道。
趙清伊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遮掩此刻內心的脆弱。
此刻,連續追了好幾十裏的綰栗,終於失去了敵人的方向。
她焦急的望著四周,周圍都是高聳的密林,再仔細的勘探了一下,可敵人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現在整個密林靜的可怕,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時間倉促,敵人就算把蹤跡抹除的再幹淨,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她隻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慢慢找到突破口。
終於,她在一處發現了有一絲施展過高深幻境的痕跡,她不禁心中暗惱,她剛剛居然沒有發現。
她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羅盤,羅盤上的磁針急速轉動,終於鎖定了一個方向。
而離她不遠處,好幾個踏風而行的黑衣高手飛速往前趕著,其中一人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嬰兒始終是陷入沉睡的狀態,顯然是被喂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