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是他們夫妻兩蜜裏調油的時候,兩人感情正好,不像現在冷冰冰的像個陌生人。
趙清伊斂著眼眸,“爹,我再給你盛一碗,哎呀!”她不小心打翻了碗,溫熱的雞湯灑了趙飛虎一身。
“父親,對不起,女兒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去換身衣服就行了。”趙飛虎看著雞湯,眼裏有些惋惜之色。
這一眼被趙清伊捕捉到,她唇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
真不知趙飛虎在惋惜什麼,喜新厭舊的是他,對發妻薄情的是他,如今做出一副深情模樣的還是他。
“盼兒,你在這等著,我去換身衣裳。”辦公的屋子裏有備用的衣裳。
“都怪我,我這雞湯把您給澆濕的徹底,父親還是去沐浴吧。”
“也好,你回去吧。”
“是,父親。”
趙飛虎喊人給他倒熱水,兩個侍衛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跟趙清伊快速交換了個眼色。
這名侍衛是趙清伊早就命徐曼布下的在將軍府的暗樁,而且不止是將軍府,瀾滄各個權貴家中幾乎都有,連守衛森嚴的皇宮也不例外。
當晚,趙清伊手中拿著一枚暗黑色的令牌,上麵的紋路十分繁複,這是那名侍衛趁趙飛虎沐浴的時候替換下的令牌。
“小卉,把這枚令牌給君無邪,提醒她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諾,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趙清伊閉上眼睛,君笙為了這次機會,等了很多年,他的準備必定十分充分,而自己這一方在瀾滄處於劣勢,想要占據主動權還真是不易。
“沒事了,去吧。”
“主子,我們不尋求容相的幫助嗎?”
“你覺得他會幫我嗎?”
“奴婢覺得應該會吧。”畢竟容相對趙清伊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我現在要做的事實,是拿下整個瀾滄國,你認為在國家麵前,他可會選擇幫我?而且他明知我對他無情。”
“這…容相不也沒有揭穿您假冒將軍小姐的身份。”
“他是沒有揭穿,但是他在防備我。”
“這怎麼會?”
“我要你把人調到平陽來,難道不是被他阻攔的?”前不久趙清伊的人手來到瀾滄,遭遇了一係列意外,導致那些人大部分都沒有進入到原本安排的崗位。
“那些不是意外嗎?”
趙清伊搖搖頭,“哪有那麼多意外。他是瀾滄的重臣,也是瀾滄的一份子,他的難處我懂。他把我的人攔了一大部分,是不想我在這開展什麼大的行動,那樣會攪亂平陽城,卻又沒有把人全部攔截下來,是想給我一份保障。他的心意,我懂。”
“主子……”
“但是,我要讓他失望了。”
離女皇的誕禮越來越近,令所有人震驚的是,安國皇帝皇後竟然親自來瀾滄為女皇祝壽。
民間,百姓們議論紛紛,“你們說安國這是什麼意思?往年安國都是派個使臣也送個賀禮意思意思,從來沒有安國的掌權者親自來的。”
“想來是為了締交兩國友好往來吧。”
“這連久臥病榻的安國皇後也不遠千裏來了,看來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