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深靜謐的院子裏,謝一早就在侯著了。
“主子,藥浴已經準備好了。”
謝禦煊嗯了一聲,去了離趙清伊房間有些距離的一處房子。
房子裏熱氣騰騰,中央擺著一個浴桶,裏麵是墨綠色的藥汁,散發著濃鬱的藥味。
謝禦煊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物,直至露出了光潔的胸膛,他肌肉線條優美,蘊涵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他的容顏和身材完美的像是藝術品,隻是左胸上的青黑色的掌印格外醒目。
這掌印是他在處理古月教地長老和黃長老時,被兩人的臨死反撲不慎擊中的,他躲過了黃長老刺向心口的一劍,卻沒避過地長老的全力一擊。
單論武功而言,地長老幾乎是處在這個時代頂峰的人物,風雲榜隻收錄了年輕才俊,像冷焰就是處於榜上前三。
像古月教四大長老和流雲峰無名道人這種級別的,早就脫離了世俗的評定標準。
因此被地長老這一掌擊中,謝禦煊當即就受了重傷,若不是他功力深厚,這一掌足以致命。不幸的是又引發了舊傷,好在碰巧遇上閣老得他診治。
當時閣老皺著眉囑咐謝禦煊:“你已經傷及根本,三年內不得動武,再輔以天材地寶治療,如此才能根治。否則有英年早逝的風險。”
而現在正是徹底拔除古月教勢力的時候,謝禦煊怎麼可能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但武力值極高的冷焰已死,蕭鈺和萬俟景侯還得鎮守安國。趙子胤武功尚未恢複,綰栗的武功不足以對上天、玄兩位長老。關鍵時刻趙清伊又懷孕了,因此謝禦煊依舊是充當對付古月教長老的主力。
謝禦煊進入了浴桶,不到片刻的功夫,脖子上的黑線立即瘋狂的湧現出來。他現在越使用內力,脖子上的黑線就會出現的越頻繁,這代表他的內傷越發嚴重。
漸漸地,隨著藥浴發揮了作用,他脖頸上的黑線逐漸隱去,卻也隻是暫時隱去罷了。
因為昨晚睡得太晚,當趙清伊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謝禦煊和綰栗等人已經出發了。
趙清伊用勺子攪動著碗裏的紅棗銀耳粥,思緒已經飄遠。
“清伊,你就安心吧,以妹夫的能耐,絕對不會有事的。”寧陌看著她安慰道。
“嫂子,我這心裏無法踏實,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似的。”
“懷了孕的人就喜歡胡思亂想,我當初也是和你一樣的,你就等著妹夫平安歸來吧。”寧陌把懷中的安安遞給她,“你看,安安對你笑了。”
看著安安純淨無暇的笑臉,趙清伊也不覺跟著揚起嘴角,“安安快四個月了吧,這眉毛鼻子長的真像哥哥,眼睛倒是像你,粉雕玉琢的,以後一定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子。”
“那是當然,有我和子胤這樣的爹娘,孩子也定然不會差到哪去。”寧陌笑著道。
“真希望他能一輩子平安快樂。”
“可他是子胤的兒子,以後也是要上戰場的。”寧陌的笑容淡了幾分。
“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戰爭了呢。”
“希望如此。”
這時,聽竹上前稟報,“主子,女皇派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