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又調皮了不是?當心李毓不要你、”曼曼威脅她。
安然示威似的靠在李毓懷裏,得意的宣告:“他是我的人,敢不聽我的,我再調皮他也不敢怎麼我的。”
李毓眼光掃向眾人,一幹人等全部識趣的找借口散去,李毓這才苦笑著摟住安然:“我說老婆,你就這麼不把你老公我的威嚴當一回事啊?”這傳出去他還有什麼顏麵在京城混啊?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被自己的王妃收的服服帖帖。
安然瞟了他一眼,正經八百的教育到:“疼愛自己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這樣傳出去大家才會說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汗啊。”
“哦?”李毓挑高眉,這種想法可沒有聽說過:“不妨說說?”
安然大搖大擺,一下點頭一下搖頭,終於吊足了幾人胃口之後才搖頭晃腦道:“你想,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好好對待怎麼可能會好好對待別人呢?因為我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呢,當一個男人可以對妻子忍讓的時候大家不但不會笑話你,更會誇你是好男人,嘲笑你的人恐怕自身就是一個虛榮主義,我的王爺絕對不是是那樣的人對吧?”
這番話聽起來有理,實則仔細一聽可挑剔的地方卻是不少,什麼叫做嘲笑他的都是徐榮主義,是這個丫頭怕他以後聽到別人說他懼內而心生不滿才說的一套聽起來華麗的說辭吧?
曼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分離的悲傷衝淡了一些:“我看李毓這輩子算是被你吃定了,真不知道他遇到你是幸還是不幸!”
安然眼睛一挑,大言不慚:“當然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咯、”敢說不幸試試看?
眼睛掃向李毓,但笑不語,眼神似乎在說,你是不是也要說點什麼呀?剛才她說的話未免太薄弱,瞧瞧曼曼和杜智的表情都是忍俊不禁的,顯然就是壓根不相信嘛。
李毓接收到來自她嬌妻眼中的煞氣,很識時務的雙手高舉,轉身對杜智和曼曼認真、很認真的說道:“我老婆說的對。”
典型一副懼內樣,那個臉帶冰霜的王爺似乎已經完全的遠離李毓,當然,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表象。
轉身到外麵,他又是那個臉若冰霜,不怒而威的王爺了!
相逢的時間總是特別的快,相反,分離卻是那麼的漫長,安然的曼曼手牽著手,仿佛一鬆開就會痛一般。
馬車已經準備好,所有的人員也已經到位,馬夫已經等了一刻鍾,而即將離去的人兒的腳步一直停頓在門口,絲毫都沒有邁開一步的打算。
車內,已經坐著杜氏夫婦,而新上任為夫妻的青年夫婦還在訴說著不舍的離別。
這番大的陣仗已招來很多人的側目,幾人本就是郎才女貌,英俊不凡,更何況是在王爺的府邸,隨時側門,但看幾人的衣飾排場卻也是大富大貴。
“好了,放手吧,你不是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嗎?”李毓知道安然的不舍,這時他不免想著,幸虧曼曼是個女人,否則他還真的要吃醋了。
扶著安然的手臂,把她拉入自己懷中,杜智也攙著淚流不止的曼曼走入等待已久的馬車中。
馬長嘶一聲,揚蹄而去,馬車上的簾子被人掀起,出現一張掛滿淚痕的花容月貌。
安然無言的揮手,淚眼婆娑中仿佛聽到曼曼似乎在說著杭州在聚首,靠在一具堅韌不拔的懷中,看著遠去的馬車。
一雙修長的手拭去安然眼中的淚,略微責備的聲音掩不去疼惜:“看到你流淚是我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而你,似乎總是喜歡和我過不去,這幾天流的眼淚足以讓我自責一輩子,哎,看來我一輩子隻能活在自責中咯!”
說一句,歎息一聲,直到懷內的小臉抹去眼中的淚痕,而換上新顏。
“我隻是……”不舍兩個字還沒有說出,突然覺得眩暈,剛抬起來的腦袋無力的靠在李毓懷中,無數個星星在她腦前繞圈。
李毓伸手摟住她軟下來的身子,焦急的喊道:“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