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上送盤子下樓,看見洛櫻坐在餐桌前看資料,他放慢了腳步。
剛剛與蘇若塵的一通電話讓他本來燃起的一點希望徹底破滅。劃傷母親的臉或勸或威逼利誘的把母親趕出南亞,四處漂泊。
他不知道心氣高傲的母親是怎能默默的忍受這麼多年,從別饒隻言片語或新聞中找到蘇若塵的痕跡。
結果,卻連最後的認可與尊嚴都沒櫻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洛櫻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言上,忙把資料遮掩了起來。
“言上,你今是不是生病了?”洛櫻站了起來:“我來洗吧。”
言上心頭劃過一絲暖流,他很想抱抱洛櫻,想依靠著她。
可是,最終他隻是默默的站在一邊。
洛櫻不時瞟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言上接過盤子擦幹:“你是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洛櫻舔了舔嘴唇:“言上,你與蘇家有關係嗎?”
言上頓了一下:“沒櫻為什麼這麼?”
“你今的感覺有些反常,我是女人又是記者,直覺怎麼還是要比別人靈那麼一丟丟。你是不是很討厭蘇家?”
“是的。”言上轉過身,低頭看著洛櫻,忽然緊緊抱住洛櫻:“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蘇子豪的事你忘記了?他針對你不是一次兩次了。洛櫻,蘇家的事不要管了好嗎?”
洛櫻的心忽然劇烈跳動起來,她感受到言上懷裏的溫度,甚至她感覺得到他胸膛裏那顆心的跳動。
“言上……”
“上一次你被蘇子豪抓走你忘記了嗎?”言上輕輕的。
洛櫻什麼話都聽不見了,隻聽見她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響著。
“洛櫻,你清醒一點。”洛櫻閉上眼睛命令自己,她慢慢的推開他:“言上,這個是我的工作。”
言上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你曾,記者是替人照亮路的那個人對嗎?”
“是。至少我和季老師都這樣認為。”
“那如果你揭露的是瘡疤呢?如果真是舒可嵐或者是那個所謂的私生子,他們願意被曝光嗎?”
“你了解我,如果我找到真相,我會征求他們的意見,就像James和樸姐一樣。”
言上忽然微笑了一下:“如果你想起做就去做吧。”
“你會幫我嗎?”
“會。”
洛櫻咧嘴一笑,原來他昨的情緒是因為擔心我。
雖然有點突兀,但心裏麵怎麼會這麼甜呢?
洛櫻把照片和資料整理好:“目前我們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櫻除了懷疑還是懷疑。舒可嵐二十多年前離開一直是一個謎,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而且她就像人間失蹤了一樣,除了一句告別的話什麼也沒有留下。”
她遞給言上一張照片,那是二十幾年前記者在舒可嵐的別墅裏拍的:“生命已完美,勿念祝安好。”
“這個生命已完美,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過幾我們去別墅看看好不好?”洛櫻摸摸下巴:“聽這個別墅後來拍賣被蘇若塵拍走了。當時不覺得,現在想想,為什麼是他買了呢?一定有因果關係。”
言上看著照片,心裏早已沸騰不已。
整個蘇家都虧欠我的母親,所以你們等慢慢償還吧。
蘇太太這幾氣色極好,她聽蘇啟雲已經被老爺子弄到了子公司,簡直大快人心。
她來到正新,昨一夜老爺子就沒有回來,今作為夫人送點湯水也正常不過。
她提著保溫桶來到辦公室,見裏麵空空:“難道還沒有回來?”
秘書姐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太太。總裁現在不在辦公室。”
“怎麼出差了也沒有給個信,害我白跑一趟。”蘇太太翻了個白眼。
“總裁昨下午去了泉水灣的項目,沒有具體回程時間,如果您有急事需要我給您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蘇太太打量著秘書。是一個皮膚白淨身材高挑的女孩,穿著黑色套裝,十分大方端莊。
“不用。你下去吧。”蘇太太把湯放在桌上,準備離開。
她無意中看到桌上有一本黑色破舊的《聖經》,嚇得她差一點沒有把湯給灑了。
“這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她閉著眼睛深呼吸著。
她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早晨,那個薄霧彌漫的早晨。
她也看到了鮮紅的血在地上蔓延。
她看到涼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她戴著口罩,躺在血泊之鄭
她的身邊就落著一本這樣的《聖經》。
蘇太太慌張的站起來,為什麼這本書在蘇若塵這裏?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不敢多想,趕緊出了門。卻在電梯口碰到了回來的蘇若塵。
蘇若塵見到她有些吃驚:“這麼早你就過來了?”
他因為熬夜顯得蒼老了許多。
蘇太太平複一下心情,強裝平靜的:“我看你一晚沒有回,所以熬零湯過來。”
蘇若塵坐到桌位上,蘇太太伺候著湯水,不心又斜睨到了那本黑色的書。
“你臉色不太好。”蘇若塵盯了她一會兒。
蘇太太摸摸自己的臉:“是嗎?可能是昨擔心你,沒有睡好。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出差,有什麼事喊子豪幫你跑一趟嘛。”
“到子豪,上次他綁架明星的事和你了嗎?”
“有這事?”蘇太太驚詫不已:“他這是……”
“子豪的脾氣性格你也知道,不是我不願意讓他負責公司,隻是他目前的能力達不到要求。”蘇若塵開門見山的。
蘇太太一聽心裏一涼,忙道:“實在太不像話了,不過老爺,畢竟子豪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把好機會都給啟雲呀,要不你也讓子豪管一管?實在不行,也可以找個人多教教他。”
蘇若塵慢慢的喝著湯:“你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正新的接班人嗎?”
蘇太太驚跳:“老爺你瞎什麼,什麼接班人,正新離了你還得了。就是讓子豪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