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看著洛櫻手上的粉色指印有些不解:“這有什麼區別嗎?”
洛櫻站到聞名身邊,再把手伸直:“你看看。你剛剛方向有點問題。”
聞名仔細看著,果真兩次的指印稍微有些不同,麵對麵抓著的指印主要出現在洛櫻的手臂內側,也可以看出大拇指的方向是對著內側的。但手被控製在背後的指印正好相反,它們的形狀是不一樣的。
洛櫻有些激動:“你剛剛抓我的指印和羅心的一樣,是不是就可以明,是有人曾經把她的手控製在身後,並且限製了她的行動。如果這樣,那她也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河的。”
聞名摸著下巴,洛櫻的猜測並不是不可能,但洛櫻她能看到的警方肯定也能看到,為什麼卻沒有任何反應?
“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寫成報道。”洛櫻拿起包準備回家。
聞名一把拉住她:“先別急。”
“怎麼不急?羅心的案件上有諸多疑點,警方的這個結論有可能是不正確的。”洛櫻掙脫開他的手。
“你等等。”聞名又一把牽住她:“你這性格……你先跟我來。”
聞名扯著她走出了辦公室,洛櫻一路掙紮但是聞名的手像把大鉗子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喂喂喂,你幹嘛呀。”洛櫻一路問著。
聞名打開副駕駛座,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洛櫻甩甩手。
“沉住氣。你這性格,你屬猴嗎?”聞名歎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我屬猴?”洛櫻坐了進去。
聞名發動車子駛入了街道:“你現在這個情況,不清不楚,發文又能怎樣,你先要調查清楚再。洛櫻,做為一個新聞人,你也要做好稿件被屏蔽的準備。”
“什麼意思?”洛櫻不太明白。
聞名望了一眼洛櫻,輕笑了一下:“沒事,係好安全帶。”
言上認真的熬著奶油蘑菇湯,他看著火候,又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洛櫻還沒有回。
今約好了一起吃晚飯,應該等會就會回來。
言上把麵包細心的切好。
今他考入了沃頓,又在同一他得到了母親意外的線索。
他的心從大喜到了大悲,內心翻騰,他想洛櫻,想和她安安心心的吃一頓飯,一會話。
他的力量太過於單薄,就算知道了這些又能怎樣?他還是無法了解兩年前的真相。
一下午,他打開通訊錄又關上,他看著秦伯的號碼內心很是煎熬,他想打電話給蘇若塵,但是他的自尊和對蘇家的不信任,讓他一次次的放棄。
最後,他放棄了求助。
他想起了大年夜的晚上蘇若塵和他的話,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蘇若塵的話,他的態度就像兒時他對父親幻想的那種模樣。
有那麼一瞬間,就在蘇若塵喚他“言上”的時候,他的心有些搖擺,那心房上的堅冰開始融化。
但他想起那一次蘇若塵拒絕了他的請求,他的母親,一輩子顛沛流離的母親,無法完成她最後的遺願。
她無法讓自己真正的回到所愛的饒身邊。
想到這,言上的心又開始結冰。
那透明的冰膜又開始包裹他的心髒。
他放下手機,他不能也不想求助蘇家。
言上把麵包放進了盤子裏,布丁蹭了過來:“言上,我餓了。”
言上看了看時間:“你打給電話看看媽媽什麼時候回。”
布丁拿起電話,撥通了洛櫻的號碼:“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媽媽的手機關機了。”布丁喊道。
言上看了看時間:“我先做給你吃,作業做完了嗎?”
“做完了。”布丁乖巧的回答。
“都會嗎?”
“會的。”布丁拿了一塊麵包塞進了嘴裏。
言上為布丁做好飯,又撥打了洛櫻的電話,依然關機。
洛櫻看著麵前這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他正不緊不慢的看著洛櫻相機裏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