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川淡淡一笑:“她們兩個?屬於該死。”
洛櫻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誰會該死,隻是因為你厭倦了而已。你把她們當成張瑩,到最後卻發現她們不可能成為張瑩。”
薑明川咬著指甲:“對,我第一眼看到她們時,以為她們就像張瑩一樣純潔美麗。剛開始,我發現她們都很喜歡我,對我投懷送抱百依百順,後來我發現她們越來越過分。要錢可以,要名也可以。都給你們了就他媽的要安分守己好好愛我呀!結果呢?一個個的又在外麵找男人,用我的錢去勾引其他男人。太醜陋了,這樣的女人配有和張瑩一樣的臉嗎?如果不是我怕弄髒我的手,我早就把她們剁成八十塊喂狗了。”
薑明川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他看著洛櫻的眼神也越來越恐怖。
洛櫻害怕的後腿了一步,她要的證據已經到手了,現在隻需要穩定他的情緒等著人來救她。
她保持著安靜,看著薑明川像一隻暴怒的野獸一般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咬著手指喃喃自語。
洛櫻第一次看見這樣情緒不穩定的人,她慢慢的坐了下來蜷縮著,這個時候她不敢發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怕驚擾到他。
忽然薑明川停住了腳步,他呆呆的看著張瑩的油畫:“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張瑩嗎?”
他忽然把目光轉向洛櫻,洛櫻嚇得一哆嗦,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為什麼?”
薑明川仰望著,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因為她很溫柔,她的身上有著和我媽媽一樣的味道。”
薑明川的眼中很空很空:“我恨薑鵬輝。就是因為他,我媽媽才會離開我,他總是打我的媽媽,總是……總是………他是警察,所以他清楚怎樣才能不把傷顯露出來。隻要他不高興,或者他喝了酒,就會把她拖到浴室裏,把她的頭摁到水池裏,不管我母親怎樣掙紮他都不放手,直到我母親快要溺斃了,他才鬆開她。我每次都隻能躲在門外,看她的臉漲得通紅的倒在地上,大口呼吸大口呼吸,我終身忘不了,那拚命呼吸的聲音還有她那一張一合的嘴,像一條岸上的魚,垂死掙紮。在外人眼中的薑鵬輝多麼可親可敬,實際上呢?他就是個魔鬼。後來在我十六歲那年,我媽媽走了,不告而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裏。整整十年她都沒有來看過我,我知道,因為她害怕。我不怪她,可是她太自私了,她為什麼不把我也帶走?她可以一走了之,那我呢?我還要忍受他的變態,暴力。”
薑明川著,眼淚忽然下來了,他捂住臉哭泣著,燈光投影下,他的影子變得很,洛櫻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覺得他可憐。
言上不停的看著手表,距離上次秦伯出去才十分鍾不到,可是他的心已經等得斑斑駁駁。
“言上。”蘇若塵看著他:“急是沒有用的。著急隻會模糊你的視線,不過,你這次做得很對,你來找我,很對。”
“迫不得已。”言垂下視線。
“哈哈哈哈”蘇若塵笑了起來:“你其實是個不折不扣會盤算的生意人,隻是你自己不承認罷了。”
言上疑惑的看著他,正準備開口,秦伯快步走了進來:“查到了,薑明川開的車是一輛淩誌,開往的方向是河邊的別墅區。”
言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顏色的車,車牌多少?”
“白色,車牌南A6188。”秦伯利索的回答。
言上掏出手機準備報警,蘇啟雲按住了他的手:“不能報警。我派手下的人和你先去,警力方麵不能動南亞的人,打草驚蛇。”
言上看著蘇若塵點點頭,跟著秦伯出去了。
言上打通聞名的電話:“洛櫻在河邊的別墅群,哪一棟並不知道,你離那裏比我近,你先去找一輛白色的淩誌車,車牌A6188,找到後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報警,我馬上帶人過來。”
聞名靜靜的聽著,然後默默的掛斷電話。
已經七點,雜誌社的人都還沒有走,大家都垂著頭,任萱倒在李懷裏早就哭成了淚人。
“你們先下班吧,坐在這裏等也不是辦法,都先回去吧。”聞名輕聲的,聞名先走出來雜誌社。
大夥抬起頭,看了看時間,離洛櫻失蹤已經七個時,他們不知道洛櫻究竟為什麼就不見了,但心中的陰霾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