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清早,月槿又被小七從睡夢中強行弄醒,想發脾氣,可是本來就在趕路,也不好太任性,隻能耷拉著腦袋,迷迷糊糊地吃早點、上馬車,然後接著睡的不省人事。
眾人看得好笑,可是有的是不願笑出聲,有的是不敢笑出聲,而龍禦風呢?咳咳,昨天受了打擊,頹喪中……
小七也爬上車,去伺候她家的大小姐。地上的幾人趕緊上馬,跟李常說了聲告辭就接著上路。
連著兩天路上並沒有動靜,可能是之前行刺失敗的消息還沒傳到,才沒來第二撥,但是大家不敢掉以輕心,沿路都飛快地趕路,盡量不要露宿。
路過嶽州時,本來應該到北溟堂去拜訪一下,可是想到北溟初應該還在水清宮,所以夏侯天絕決定回程時再跟北溟修葉去一趟。
夏侯天絕看北溟修葉的樣子,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雖然說了兄弟不會坐視不管,但是他那性子怕是即使有事也不會主動開口要求幫忙,若是自己自己也不會!便出言相勸:“放心,都是烏合之眾!”
北溟修葉知道這話說的有些狂傲了,但是兄弟那份心,他不是不懂,勾起一抹淺笑,一夾馬肚子,帶頭出了嶽州城,龍禦風和夏侯天絕互相看了看,隨後跟上。
……
馬車裏的月槿無語地看著外麵那群橫在路中央的歪瓜斜棗,殺手沒等來,山賊等來了。
這下正好可以給龍禦風當當出氣筒,也不等護院上前,衝上去就是一頓胖揍,都是空有力氣沒有腦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靠蠻力的山賊,自然隻有被耍著玩的份兒……
“我說,兄弟,哪條道上的,知不知道爺爺是誰?”山賊頭子惱羞成怒,那家夥上躥下跳純粹的在玩兒他們,還不如直接給一刀來的痛快!
“爺爺不知道!”龍禦風故作瀟灑地一甩頭,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
“那我告訴你,聽好了,我是這方圓百裏各大山頭的總債主,號稱‘鬼見愁’的黑霸就是爺爺我!”那山賊頭子果然上當了,馬上回答,一雙肥大的手插在腰上,要多蠢就有多蠢。
“沒錯,我們當家的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鬼見愁’黑霸,嘿嘿,怕了吧?”好像每個山賊頭子身邊總有一個不長眼還沒見識的馬屁精!還江湖嘞,不知道他眼裏的江湖是多大,估計就一個湖那麼大小。
“鬼見愁?”龍禦風用小指掏掏耳朵,配上一副無辜茫然的表情,那樣子看著就特欠揍!
“沒錯!就是老子。識相的,就把銀子留下,不然爺爺手裏的斧頭可就不客氣了!”果真是莽漢一個,就是不知隻是做做樣子還是犯下過不少事。
“這麼說,你們做過不少買賣了?”龍禦風皺眉,若是染過血腥的人,那就沒必要放過了。
“那當然!怎麼,你小子想加入我們嗎?”黑霸一臉囂張,一對豬鼻子朝天出著粗氣,像是瞧不起龍禦風那小身板。
月槿用扇子遮住嘴,打了個哈欠,她都等得快睡著了,還沒開打:“怎麼還不動手?”
“小姐,你喜歡看熱鬧哦?”小七無語,小姐什麼時候對打架這麼感興趣了?
“小七,你要相信,不是我唯恐天下不亂,而是那些山賊各個眼神凶惡,又吃得油頭粉麵的樣子,不像是因天災人禍而迫不得已落草為寇的難民。通常難民是不會為難過路的百姓的,隻會找那些貪官汙吏和土豪劣紳下手,大多也不會傷人性命,這些人可個個手裏拿著斧子,誰知道他們已經犯下過多少命案或是強搶過多少路人?”這丫頭居然把她想象得那麼暴力,她是那種人嗎?她可是文明社會的精英分子!
外麵的三個都是內家正宗的入室弟子,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常年在摩雲峰,沒遇到過這些事,如今聽月槿一說,越發覺得他們心狠手辣,那也就沒必要心軟留他們一命,繼續讓他們危害人間了。
龍禦風也不再繼續和他們笑鬧,伸手從旁邊的樹上抓來一把樹葉,灌注內力朝他們一甩,瞬間樹葉如利刃嵌入山賊們頸部的動脈處,後麵的山賊一驚,這人原來是個武林高手啊!雖然蠢這點眼力勁兒他們還是有的,也不顧他們的頭兒了,紛紛轉身就跑,可惜沒機會,第二把葉子飛過,山林了一片寂靜,連鳥叫都似乎聽不到了……
“走吧!”夏侯天絕催到,他知道龍禦風是不喜歡殺人的,但是卻總是被逼的沒辦法,隻能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