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罷了。
“還不錯。”
男人淡淡的開口，讚許了一句。
“你是？”
林昊微微挑起了眉頭，衝著男人問了一句。
話音落下，微風拂麵，男人漆黑的長發飄然往後揚起。
林昊的瞳孔驟然一縮，他的眼眸倒映之中出現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每當他照鏡子的時候，都能看到的臉！
“知道了？”
男人咬字清晰，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卻透著一股別樣的戲謔。
“想出去，便拔劍。”
“殺了我，你自然就能出去。”
男人臉上的冰雪在一瞬間笑容，眼眸之中甚至露出了一抹渴望之色，嘴角也不斷向上揚起，就像是在沙漠中被困住的人，忽然發現了一汪清泉一般。
“這是什麼地方？”
林昊沒有搭理男人，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仙庭。”
男人臉上的笑意不變，但是聲音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冰冷之意，宛若是被設定好的程序與語音包一樣。
仙庭！？
林昊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這世上哪還有仙庭？
那個神仙彙聚的地方，早就在數百千年便不知所蹤，餘下的，隻不過是一些被人掛在嘴邊的奇談、傳罷了。
“這裏是，早已毀滅的仙庭。”
男人眼中忽然露出了一抹自嘲之色，大手一揮，漫飄舞的白色花瓣，瞬間開始枯萎，然後化作粉末散去，接連地的巨大石階，也在這一刻變得破敗不堪，大量的青苔浮現石階之上。
侍立於石階兩端的金甲衛士與豆蔻少女，也在這個瞬間，直接化作了枯骨。
“仙庭，毀滅了？”
林昊睜大了雙眼，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無論是門修行者還是華夏修行者，對於那個在曆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如今卻已經被貼上了封建迷信的修真文明都充滿了好奇，甚至無數人苦苦追尋，窮極一生都想知道那些大能，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你修煉鑄仙庭，卻不知道，仙庭已經毀滅了？”
男人這一次沒有像是個設定好的智能程序一般回話，恰恰相反，他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我修煉鑄仙庭，是什麼意思？”
林昊眉頭微微皺起。
他修煉的功法叫什麼名字，他至今都還不知道。
瘋道人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一點，在門世界的傳承之地，林昊得到了後續部分功法，但是卻依然不知道這套功法的名字是什麼。
冷不丁聽人叫起來，林昊第一反應就是疑惑，第二反應則是好奇。
“難道不是？”
“可你要是修煉的不是鑄仙庭，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男人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疑惑，呢喃道：“外麵到底過去了多久？怎麼好像一切都變了？難道我仙庭眾仙，一個都沒有逃掉吧？”
仙庭眾仙……
林昊聞言凝噎。
總覺得這一覺，好像睡出來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