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尚未成功
同誌仍需努力。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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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兩秒。
……這人生理期是不是來了,情緒波動這麼大,跟吃錯藥似的。
生活不易,江硯歎氣。
不過該哄還是要稍微哄一下下的……
“沒不讓你去。”思及此,少年無奈抬手,白皙指尖輕輕扣住她的肩,強製性讓這丫頭側了身,視線掃過這家夥光溜溜的腳丫子,再次擰起眉,嗓音低沉的斥她,“去把鞋穿上。”
“好嘞!”
姑娘彎起一雙漆黑漂亮的眸子,齜牙咧嘴的跑走了。
…
公交車上。
出門的時候才五點四十多,還沒完全亮,抬眼,幕布亮淺色的繪邊匿於一片高樓大廈中,越漫延,幕的顏色便愈發深沉,清透的深藍色大片氳開,襯著路邊直直挺立的路燈。
橙黃的燈光。
少年安安靜靜的闔著眸養神,手臂環胸,抱好。紀嘉禾皺眉盯了會兒那人卷翹的眼睫,沒忍住,伸出爪子輕輕摸了摸。
沒醒。
那就再摸摸?
似是感受到這臭丫頭的動作,江硯皺了皺眉,嗓音壓抑,卻意外的蘊著絲軟糯。
“……臭丫頭,別鬧了。”
睫毛怪還有脾氣了。
姑娘看了一會兒,便無聊的把頭轉向相反方向,玻璃上的夜色與燈光交疊,少年精致絕美的側臉隱約而模糊。
江硯性格雖然奇奇怪怪的,但他可真是神顏。
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家孩子。
要不以後不讓他嫁了……?
她應該也算是江硯的娘家人吧。
萬一江硯以後的老婆對他不好,那她就不讓他嫁了,在家裏待著做一個老男人好了。
紀嘉禾靠著窗,一隻手撐著腮幫子,有些無聊的想。
她今穿了一件咖色連帽衛衣,樣式寬鬆,衣袖寬大,毛絨絨的帽子上頂著兩隻圓乎乎的熊耳朵,微卷的發絲簡單束成馬尾,紮在腦後。
她一向喜歡坐在窗邊,側著腦袋安靜的望出去。街道兩旁明顯剛剛開始營業的店,路邊幾個攤販正推著車尋找滿意的地段,神色匆忙的人,還有打著哈欠神色慵懶的學生。
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時,眼前倒湍景物已逐漸陌生,早已蒙蒙亮,路燈一寸一寸的熄滅。
“……”
少年微微側了側腦袋,看到的便是這幅畫麵。
姑娘難得安靜下來,膚色白淨,眸色幽黑清透,鼻梁挺拔,唇色細潤漂亮。
這家夥不話的時候還是挺有女孩兒樣的。
“……硯硯?”
紀嘉禾打了個哈欠,偏了偏視線,就對上少年一雙寂靜的眸。對方似是耳尖一燙,默默然轉過頭去,聲音沒什麼起伏:“下車了。”
“……喔。”
江硯兼職單位附近有條商業街,還有一家超大的書店,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在少年身側,好奇的四處打量。
這裏貌似還挺好玩兒。
“嘉禾!紀嘉禾!禾姐!”
紀嘉禾下車的一瞬間就被她的兄弟們看見了。本來他們還尋思著,打遍下無敵手的臭丫頭什麼時候像個娘們似的跟在一男的身邊叨叨了,還笑的一臉真可愛無邪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