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向她,眸光清冷。張嘴想什麼,卻被那家夥再次打斷。
丫頭嗚嗚嗚:“硯硯,你你你……你不會真被我砸走了五十多年壽命吧……”
少年眉心跳了跳。
那人麵色蒼白,五官精致漂亮,微微垂著的眼睛漆黑平靜,輪廓線條清幽好看。
唇瓣卻染著妖豔的紅。
“紀嘉禾,”白淨少年抬手,微微掩著嘴,墨色發絲亂糟糟的窩在頭頂,有些窩火道,“你他媽是鐵腦袋嗎。”
“我不知道……”姑娘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嘟嘟囔囔:“我時候……好像……經常拿腦袋去剛跆拳道館的木板……”
江硯目光掃過紀嘉禾的額頭。
這家夥的腦袋除了有些紅暈外,好像還真沒什麼大礙。
“……”
少年狠狠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唇角緊繃。
姑娘慫:“硯硯……你你你,你罵我的時候注意尺度啊……”
“……”這丫頭滿腦子都是些什麼東西。
雪白少年臉一黑,沒想理她,但瞧見這家夥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又歎口氣,有些口齒不清的回她:“沒罵你。”
“那就是你憋住了……”
不過,嘴巴受贍江硯似乎沒有平常的棱角分明清冷淡然,反而語氣清溫了不少。
“我給你帶的肉串你估計不能吃了……硯硯,你想吃白菜豆腐青菜瘦肉粥嗎……”
清冷少年眉眼淡漠精致,但……這一刻……她算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一張嘴毀掉整張臉。
姑娘有些愧疚……
她受贍時候,江硯就充分展示了他“居家好男人”的一麵,而今這家夥可能被她砸出了內傷,她這個常年在外吃喝玩樂的甩手掌櫃……也要為一人洗手作羹湯了嘛……
少年淡著神色起身,抬手,白皙修長指尖抵上紀嘉禾泛著紅的眉心,輕輕把姑娘撥開。
“在你學會站穩之前,”少年嗓音低沉,“別想碰我。”
“嗚……”
-
另一邊。
“紀嘉禾沒住宿?”
周日晚上,全體住宿生返校。
但紀嘉禾與林木子不在一個班,因此兩人具體的消息也不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