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很生氣!
擔心我為什麼不自己來!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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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被她不帶停歇的幾句話懟到頭頂冒火,怒氣上腦,一時間便想不出來什麼特別惡毒的話……偏偏那丫頭還不知死活的伸手拽掉了人家的雙眼皮貼,完事兒了還一臉誠懇的給她隨手貼回來。
道歉都極其沒誠意:“對不起啊,看你這雙眼皮挺好看的,我還以為是原裝的呢。”
她都快氣瘋了:“……!紀嘉禾!”
“乖,別鬧啊,我去接個電話,”姑娘揮揮手,似是毫不在意,笑意散漫,“不乖的話心我回來打斷你的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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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裏四個八婆吵吵鬧鬧,外邊走廊,高一的學生四處奔跑。紀嘉禾裹了件厚一點的外套,去陽台上接電話。
“喂……”
“嗯?”那邊程予白的聲音似乎聽起來很疑惑,“她們沒收你手機?”
紀嘉禾的耳邊依稀能聽見走廊外的女生“啊”過來“啊”過去的尖叫聲,幹脆抬手捂住一隻耳朵,同樣迷惑的回他:“她們為什麼要收我手機?”
程予白嘬了口牙花:“不對啊……江硯不是你出事兒了嗎……”
“……”
紀嘉禾沒話,那邊的人嗓音低沉呢喃,又似是自言自語:“難道紀時清……真就是把你請回她們家玩兒了?”
於是姑娘那句“你怎麼忽然想著給我打電話”就這麼直愣愣的卡在嗓子眼裏……
而後被她生生的咽下去。
“他還挺盼著我出事兒?不是我,我出事兒對他有什麼好處?不就吵了一架嗎,至於這麼咒我嗎!”
“你在哪兒呢——”
“我在學校裏……”畫風一轉,紀嘉禾皺起秀氣的鼻子,捕捉到了重點,開口問他,“等等,你剛才紀時清?那是誰,她為啥子要請我去她們屋裏頭玩?”
照她這麼靈敏的嗅覺,她覺得這個紀時清似乎不簡單。
程予白被她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你這麼一,我才發現,我好像也不知道她是個啥玩意兒。”
剛才,這該死的臭家夥難得給他來了個電話。他還以為這孩終於良心發現想起他的存在了,卻沒成想,這丫開口就是讓他幫忙試著聯係一下紀嘉禾。
那邊的聲音低沉平靜,似是在壓抑著什麼,嗓音沙啞,卻又像是微微顫著。
他:“兄弟,算我求你。”
他還:“紀嘉禾真的不能再出事兒了。”
“你一定要找到她。”
他聽的心裏一陣一陣的發緊。
真的,認識他也這麼久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慌亂的江硯。
他還以為……紀嘉禾真的出什麼大事兒了。
那家夥似乎被急的語無倫次,出來的話都亂七八糟……一通電話下來他也迷迷糊糊,還得靠他自己整理重點,再重新傳遞給紀嘉禾。
“不過……”程予白忽然間想起來,紀嘉禾剛才他倆吵架的事情,糾結片刻後,還是掙紮著開口,“我們家江硯吧,平時不怎麼會話,在人際交往這方麵就跟張白紙似的……他要是了什麼屁話,你就多帶著他點,千萬別跟他生悶氣,氣不過就直接上手揍他,他怕疼,你揍他就能解氣了……可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啊……這孩子,心理有點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