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今怎麼回事兒?
情緒低落還不忘懟我?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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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少年嗓音低沉嘶啞,輕蹙著眉,耳邊是姑娘清軟的聲音。
紀嘉禾咬著拉鏈,含糊不清:“啊……我我我在電梯裏,硯硯硯硯,你走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嘛,我都快遲到了!”
“紀嘉禾……”少年沉默片刻,纖羽眼睫垂下,無意識攥著手上的一張駝色信紙,瀲灩的眸底情緒冷淡,“今你可以來接我麼。”
“?”紀嘉禾皺皺鼻子,呆怔片刻之後,電梯門打開,姑娘順從的走出去,苦口婆心,“硯硯,男孩紙不能這麼嬌氣,今周一哎,我要上課的……”
玻璃門外,雨幕茫茫,落地時濺起水光微瀾瑩潤。紀嘉禾背好書包,也懶得上樓拿傘,估摸了一下距離,打算一路衝到車站去。
“嘉禾。”
江硯微微軟了語調,抿了抿唇角,弧度清淺溫萌。
指尖無意識輕輕扣著信紙的邊角。
姑娘無語:“硯硯,你這是在撒嬌嘛?”
這家夥今這麼黏人,她還真是不習慣。
一個即將奔二的男孩紙沒事兒撒啥玩意兒嬌。
一誰慣的他。
“嗯。”少年低聲,坦然承認,慢條斯理的將剛才的問句重複一次,“那你可以來接我麼。”
“不校”紀嘉禾嚴肅而認真的拒絕。
不能助長這家夥撒嬌賣萌的氣焰。
要是被他捉住了自己的弱點,以後他惹她生氣,豈不是就可以輕易的滅她的氣焰了?
另一邊,少年情緒明顯低落下去,靜默了一會兒,抿緊唇瓣,同樣嚴肅的喊她:“紀嘉禾。”
姑娘板著臉:“……”
“你……真的不可以來麼?”
紀嘉禾簡直想敲他腦袋,但少年語氣實在太過可憐委屈,她幾乎能想象到,那家夥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大犬,雪白柔軟的大耳朵耷拉下來,毛絨的爪子可憐兮兮的畫著圈。
姑娘歎了口氣。
“好吧……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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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
耳邊安靜下來。
精致的少年低咳一聲,漂亮的眸子波瀾不驚的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