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屈服於溫柔,你是溫柔本身。”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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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是白白軟軟一小隻。
江硯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微抬著眼看她,清澈漂亮的瞳孔是顯而易見的驚愕。
求婚?
“紀嘉禾,你……有想過跟我結婚麼?”
攥著小姑娘指尖的那隻手無端收緊,男生努力保持鎮定,聲線卻忍不住顫抖。
“難道我可以不對你負責嗎?”
場麵一發不可收拾,紀嘉禾眨眨眼,試圖講一句不太正經的話來活躍氣氛。
“不可以。”
天熱,江硯的鼻尖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副駕駛車門敞開,紀嘉禾站在一側,清涼的氣息淺淡將人輕攏住,她倒也不覺得特別熱。
女生抬手,把略微有些呆怔的江硯扶起來,瞧見他一副懵懵然的神色,有些好笑道:“幹嘛?我把你嚇到了?”
“……沒有。”
這回倒是真的被嚇到了。
紀嘉禾性子一向跳脫,行事作風往往出其不意。
江硯和她相處了也有幾年了,早已習慣這丫頭的腦回路。
但他這次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突然。
雖然聽上去可能隻是她的一句玩笑話,可他還是……心動了。
青年處理好紀嘉禾腿上的傷,重新將醫藥盒塞進後備箱裏,打開駕駛座的門。
“快點快點叭,我餓了。”
原本打算稍晚一點去逛吃逛吃,但意外來的太巧,紀嘉禾懶得拖著這樣一條傷腿走路,便臨時取消行程,先回江硯那裏蹭吃,蹭喝,蹭住,蹭床,順便再蹭蹭人……
“啊~嗚~”
紀嘉禾微眯著眼,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眼角浸出些生理性淚珠。
江硯分神,清淡幽深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來。
抿緊緋色纖薄的唇瓣。
紀嘉禾哼哼唧唧:“看我幹嘛?看路!”
“你是不是生氣了?”
江硯的手生的極為好看,指節修長漂亮,手背上淡青色的線條略微凸起,十指幹淨。
輕輕搭在漆黑墨色的方向盤上。
色彩渲染,畫麵極其養眼。
紀嘉禾“害”一聲:“我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
江硯聽話的把視線移開,瀲灩漂亮的瞳孔盯著前方的路況,一邊溫聲回答:“因為我沒有準備戒指。”
紀嘉禾眨眨眼。
她好像沒辦法告訴他,其實那句話隻是她沒經過大腦的一句玩笑話。
但江硯當了真。
於是她隻得淡笑一聲,含糊著把話題帶過去:“難道沒有戒指,你就不是我的了嘛?”
她不是沒有過結婚的念頭……但起碼現在沒有。
江硯隱瞞了她太多事情。
在事情真相出來之前,她是不會考慮關於結婚的任何問題的。
…
…
一路沉默。
回到家的紀嘉禾打算先去洗個澡,但她平時都住在學校裏,衣服之類的東西還在寢室。女生糾結半天,還是去敲響了江硯的房門。
對方打開門,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泛著細光的金絲框眼鏡。
看得出正在辦公。
“怎麼了?”
“我來找你借衣服呀……”
江硯伸手,晳白指尖抵了抵她額頭,有些好笑道:“你房間的衣櫃裏有。”
紀嘉禾被戳的一個後仰,站穩後便捂著額頭,咬牙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