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住的是一整個世界(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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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倆孩子把結婚證亮到眾人麵前,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程予白首先跳起來,伸手就把紀嘉禾手裏的兩個小紅本奪過來,一本有意識的遞給程漾,另一本就攥在自己手裏,一臉驚訝的翻開。

唯恐這倆家夥達成共識,來了場偽婚姻。

“紀嘉禾你可以啊,念高一的時候就跟我說你想睡江硯,沒想到這一下就讓你給睡合法了哈……不過現在想想,你就這麼嫁人了,我這心裏居然還有那麼一丁點兒舍不得。”

程漾摸著紀嘉禾那冊小紅本,差點就跟老母親似的抱著孩子嗷嗷哭了,不過想想,這倆家夥修成正果的路途也算是曲曲折折……尤其是想到江硯吃過的苦,她就忽然深刻領會到了,什麼叫做“苦盡甘來”。

“不要煽情啊婆娘……”

紀嘉禾彎了彎眉眼,與江硯十指交扣而立,小尖牙雪白可愛,唇邊梨渦淺淺。

“你放心放心好啦,硯硯會對我好的。”

程予白摸著結婚證上“江硯”的名字,正在感慨當年,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紀嘉禾微軟甜膩的聲音響起來。

“哼。”他哼一聲,捧著仿佛載了千金重的結婚證,“她對你好那是肯定的事情,但是你得對我們家硯硯好,今天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呢啊,你發誓,結婚之後,你不許對我們家硯硯動手!”

程予白非常認真。

從一個朋友的角度來看,他覺得江硯真的屬於那種特沒安全感,特缺愛的性子。

外表看起來比誰都淡漠,實則內心比誰都溫柔。

他疼紀嘉禾,是疼到了骨子裏的。

紀嘉禾缺席的這幾年,江硯生病發燒,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照顧,意識一旦模糊,便會浮現他內心最深處的那個人。

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會牽著他的袖子,痛苦的喊“紀嘉禾”,求她讓她一定要挺過來,一定不要離開他。

後來,江硯大概是認清了他,也就沉默下來,意識不太清醒時,就睜著茫然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再難受的時候,也沒有委屈的哼過一聲。

現在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但紀嘉禾又是個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她打架的狠勁似乎還曆曆在目,直到現在,市一高的論壇上都還能搜到那些關於她的風光偉績……

凡事都有個萬一。

程予白對江硯的未來表示了深深的擔憂,指尖攥著江硯的結婚證,一臉可惜的遞給下一個。

紀嘉禾挑了挑眉,眸光流轉,瞧著林似覺從程予白手裏乖巧的接過小紅本,淡定的將視線收回來,揮揮爪子,“你可拉倒吧,我什麼時候對他動過手,硯硯辣麼可愛,我當然疼他還來不及。”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我結婚你叭叭個啥!你說吧,你是不是覬覦硯硯很久了?……我跟你講啊程予白,你趁我不在把我們漾漾拐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今天寧紀然和林似覺也在,你不要逼我在我的藝人麵前動手……”

紀嘉禾覺得程予白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視線偏移,程呈在一旁乖巧的啃著橙子,小手沾著橙汁,嫣紅的唇瓣上染了些橙子的顆粒,正無辜的眨著幹淨的瞳,鼓著腮幫子,和紀嘉禾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