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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嘉禾的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一隻手抱著孩子,還能騰一隻手出來摸摸江硯的腦闊:“有一說一,我也真的以為我一修滿學分回來就能扯著這孩子去民政局,但是誰知道後麵會發生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呢……對了,程予白,我不在的時間裏沒人欺負我們家硯硯吧?”
“……”
江硯呼吸一頓。
眸光平靜的偏移。
程予白思考了一下,裝作看不到他意味不明的視線,清了清嗓子,身子往前傾了傾,故意道,“除了他不讓說的,還有定期去打營養針啊,其他的倒真沒有……害,你說你也是,都結婚了還瞞著人幹啥呢。”
“你不是也有秘密瞞著程漾麼,比如……小金庫?”
“這點程度哪能和您打營養針的秘密來的震撼呐……”
下一秒。
腳背被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上來,程予白差點沒撅過去,表情有片刻猙獰。
偏偏程漾還一臉淡定的搭上小白的肩,表情無辜,衝紀嘉禾眨眨眼。
語氣非常讚同。
“對啊,程予白,小金庫哪兒重要啊,小金庫一點兒都不重要。”
“我不同意啊,營養針哪兒有小金庫重要,”紀嘉禾輕飄飄的睨了身側的江硯一眼,“嘖嘖”兩聲,便將爪子收回來,淡聲,“橙砸,你江硯叔叔一點都不誠實。”
江硯:“……”
我好像被圍攻了。
寧紀然和何嶼況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舉起了自己的爪爪:“這一題我會!紀嘉禾我跟你說,自他自己把自己整到精神病院之後,他的胃就一直不大好,飯量極少,吃一碗吐一半兒,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定期去醫院打營養針……”
紀嘉禾瞪他:“?你不是跟我說你坦白幹淨了嗎!”
江硯:“……”
這不是好像,我一定是被人圍攻扒老底了。
他要完蛋了。
“這筆賬我們回家算哈,江硯,我猜你八成是皮癢癢了。”小姑娘哼唧一聲,身後把紅本本接過來,“我跟你講,你要是回家那一波再給我瞞,我就給你把這玩意兒換成綠的!”
“……我已經坦白了,真的沒有了。”
江硯冤枉死了,莫名被這幾個群起而攻之,一起愉快的扒他老底,破壞家庭和睦。
……多凶啊。
江硯微微傾身過去,修長指尖輕握住橙砸肉肉的小手臂,平靜聲線如古井無波,卻蘊著一絲絲委屈的意味,“橙子,你叫你嘉禾阿姨對我好一點兒,別老欺負我,嗯?”
程予白過去捂他嘴:“江硯你不要洗我兒子的腦啊……”
程漾紀嘉禾對視一眼,垂眸看著這倆家夥:“謝謝,我有磕到。”
“你們磕啥磕啥!都是假的!!程漾你是我媳婦你不要跟著那些隨波逐流的一起亂磕cp嗷!官配不可逆這個道理你們懂嗎懂嗎懂嗎!
“不大懂,橙砸我們走,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哥哥姐姐,不要理這些怪蜀黍。”
程予白從後勒著江硯的脖頸,微低著頭,墨黑發絲輕柔從他的頸窩處掃過。他伏在江硯耳邊,咬牙切齒:“你媳婦兒怎麼找的,為什麼你就喜歡這麼個奇怪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