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霖低著頭並沒有看見夙歌的動作,而隨後夙歌也因穹閣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便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邊夙歌剛剛離開,之後病房的門便又被一名老者推開,一身普通黑色衣衫,下巴還蓄著灰白色胡子,正是夙歌的師傅,吳穹的義父吳君尋。“師伯?”看見來人,玄霖有些意外地掙紮起床,欲行晚輩禮,而吳君尋隻是擺擺手道:“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別弄這麼多禮節,老頭子我今來是跟你一聲,讓你趕緊離開的。”“離開?”“對,你的力量現在極不穩定,雖然我已經幫你壓製下來了,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你現在需要回去學習如何掌控這股力量。”“是嗎?可我還沒有找到那個救我的人。”玄霖搖頭道。“不用找了,那人不想見你,而且讓你離開也不完全是我的意思。”在聽見吳君尋的話後,玄霖漸漸地垂下了頭,而後又抬起頭看著吳君尋,苦笑道:“是嗎,那我一會兒就走。”
“你自己好自為之。”看著玄霖的樣子,吳君尋隻是搖頭並未在什麼,隻是離開了病房,將空間留給玄霖自己好好思考。
飛鳥掠過窗外,此刻玄霖的心中複雜無比,她本還在欣喜自己可能找到了她一直在找的那個人,然他卻並不想見她,她之後又該如何,是尋找害死全村人的幕後之人,還是……
流火九月,在這個本應該是逐漸轉涼的時節,落紅市的溫度卻久居不下,夙歌所就讀的櫻蘭學園也因此在開學沒多久又放了一段時間的長假。
此時正值正午,烈陽當空,暑氣蒸騰,商業街的街道隱約可見被熱浪扭曲的空氣。。
“歌姐,為什麼我們非要在這種時候出來巡查啊?”一處冰飲店的門口,一個紮著雙馬尾的栗發少女生無可戀地趴在一個太陽傘底下的桌子上,而她的對麵坐著的是和她穿著同樣藏青色校園製服的夙歌。
“殊,你以為我願意啊?”夙歌撐著腦袋看著空蕩蕩的大街上,手上裝著冰鎮可樂的紙杯早已被她捏得變形,“還不是那隻死狐狸無緣無故跑路,丟下這麼一個大攤子,我不想去,結果穹閣裏麵那群家夥直接跑到我家門口蹲著,害的我現在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