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熏木,荷塘,巾巾飄舞,引雁南飛鄉,愁苦一人獨思量。烏雲逢春,細雨綿長。
斷簷積雨苦衣裳,遊舟荷旁,荷叢深寂惹人香。忽晴空,高雲稀薄不遮陽,心中無愁腸。
南國,應大都。
起南國,世人口中盡是溢美之詞,史記悠久可以追溯大朝,風景秀美絕世難尋雙。她宛如滄海浮塵中的不倒鬆,見證著一個個時代興衰變化。
窈窕閣,位於應大都近郊,閣中有一大湖,湖中藏有數百萬金尾鱗,荷花點綴消耗的人力財力無法想象。
臨水亭一直延續到湖麵中央,亭中四麵紅紗帳,少女單手倚靠著紅木欄,幾位侍女向湖中清撒魚食,賣相漂亮的金尾鱗簇擁在湖麵上,波瀾之光世之罕見。
這便是下行會少主君的別院,當年幼女才學習行走之時喜圍著家中魚缸,稚嫩的手擺弄缸中昂貴的金尾鱗,主君見女兒喜此物,便耗費了十年功夫,動用了萬名苦力建起了窈窕閣,隻為搏女兒歡心一笑。
再美的景致看多了也會厭煩,赫連玉瑤與其他的大家閨秀不同,從不願做籠中雀,自幼跟著主君觀山景識名河,眼光也更加的刁鑽。
下行會的主君一生隻育一女,對女兒的疼愛自是寵至極點,眼看女兒到了待嫁的年紀又煞費苦心為其尋得一位如意郎君,誰知女兒看不上這南國第一才子,父女二人就此鬧了別扭。
“少主君,主君這幾日已經來了數次,少主君還是不見嗎?”
“不見不見,就不見!”
赫連玉瑤依在欄杆之上滿麵愁容的看著湖中遠景,思緒也不知飄向何方。
“少主君,燕地來了飛書!”一位仆從跪在亭外道。
“鐵匠!”
赫連玉瑤麵色逐漸開朗,精致的玉足輕盈的踏著紅絨毯跑到仆從麵前。
“信呢?”
赫連玉瑤嘴上掛著輕笑迅速從仆從手中搶過書信,打開一觀。
“少主君鑒:
本寨作價三千兩黃金欲求糧草。
攬月寨,李開花。”
短短幾行字,也沒個問候之語,直接簾的求糧,這便是李某饒態度。
“哼!執筆墨!回信!”赫連玉瑤氣呼呼的道。
“少主君,如何書寫?”
“大當家鑒:
滾!不買!
下行會,赫連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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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乾州,寒川城。
節度使的親兵再次降臨。
“奉節度使令,就地罷免沐青山城主之職。沐青山接令!”
偌大的城主府隻來了一位老管家,恭敬的向親兵鞠了一躬。
“親兵大人,城主此刻不在寒川城,有事等到城主回來再。”
“沐青山,人呢?”
親兵此次可是帶了三十位親隨,若沐青山敢反抗,就地拿下。
“城主帶著五千精兵出城剿匪,此時已在鄉間道。”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老管家有恃無恐。
“大膽,誰允許他帶兵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