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姑娘,老人言強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乃是你情我願,劉某一介草民高攀不起節度使府,不如你放我離去,劉某來日銜草相還。”
滿桌子的豐盛酒菜,又有美女相伴著實是一件美事,但劉經腹雙手雙腳都被綁麻了,而且時刻擔心哪裏得罪了這位胭脂馬,落個砍手砍腳的下場。
“不用你高攀,本將低就你劉家。”樊似錦飲了一杯烈酒道。
“樊似錦!我可告訴你,我有病!”劉經腹為了脫身無所不用其極。
“看出來了!病的不輕,你再亂動掙紮傷口裂的更快。”樊似錦夾了一塊兒熟肉塞到劉經腹口中,隨即又自飲自食。
“我的不是傷口!老子有花柳……”
“嘭!”
樊似錦還未等到劉經腹完便把他一腳踹倒在地,脫了軍靴的白皙足直接踏在劉經腹胸口處。
“你要是有那病,我現在就割了那玩意兒!”
“別別別!姑奶奶開玩笑的!的還是黃花之身,不敢胡鬧啊!”
劉經腹一聽樊似錦要拆祠堂,立馬下了軟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哼!以後就留在右平州!衍嗣的府兵交給你管,要是再敢亂言,本將可不會手下留情!另外待會見了阿爹恭敬點兒!”
“是是是!姑奶奶你了算。”
“明白便好,等到成親之後將公婆接到右平府,生的第一個兒子必須姓樊!”
“什麼?倒插門兒!劉某打死也不做上門女婿。”
“那便就打死你!”
“嘭!啪!”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依你都依你!瓜雖不甜,但它香啊!”…………
樊府後堂,觀山亭。
被病痛折磨消瘦的樊丹青披著一件厚絨袍,坐姿有些佝僂,目光昏暗看著日暮的夕陽。心中掛念的是右平州七十萬百姓生計。
都是燕國三州遭了旱災,但右平並不像其他二州那般起了戰亂,這功勞自然少不了樊老節度使的一份。
約莫過了半柱香,劉經腹走入觀山亭。
樊丹青起初並未話,而是看著這位年輕人。
觀人先觀骨,腰似一杆長槍,步踏沉著有力,昂首挺胸有股子傲氣,是個好男兒的苗子。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寒川城月牙集人士,劉經腹見過老節度使!”
劉經腹生死都經曆過數次,豈會怕一個垂暮的老人!
“為何落草?”
“馬賊襲鎮,落了綠林。”
“既有深仇,為何又效力?”
“大仇早報!添為寨中三當家。”
“如何認識樊某的虎女?”
“沐青山攻鎮,身受重傷遭人擄掠!”
“哈哈哈!無愧是樊某的女兒!經腹與樊某那日情況如何?”
“此事來話長,麻兒不得不提好友花哥兒!當初麻兒退了伍返鄉,花哥兒還是鎮的鐵匠,別看他年輕,鍋碗瓢盆打的是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