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山丘,星稀隨江流。
“道友,這問卷不知會選擇何人?”
“卷卦問,每三千年一現世,每次隻擇十人,解答心中疑惑,指引修道明路。不知誰會成為幸運兒!”
“幸運兒?哼!也不看看這次來的都是哪些人?唯一山的十大長老來了六位,更別還有弘立院,宗政寺,臨仙榭三家尊門派的青年才俊,我等一介散修隻怕無緣入這歸耳山!”
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杜濁世悠悠睜開雙目,他心中所期許的場麵今日得償所願。
數百柄仙劍淩空,各式各樣的修道人物聚在一條河畔前,遠處的山頂金光大現,反射成傘狀覆蓋整個山脈,金光觸及之地便是禁製,隻有得到道卷認可的十人才能進入這方境地。
杜濁世身旁站了數千修士,禦劍淩空的金丹大能比比皆是,這些人都望著山脈上的雲頂古卷,眼中渴求這一次問道的機會。
“尊門生駕到!諸位還不退讓。”
一聲高喝,數千修士中央讓開一條寬闊大道,十尊在這個年代就是無上的律法,就是問鼎蒼生的雄主,誰敢落了他們的顏麵,使雷霆手段一夜滅門的慘案屢見不鮮。
頃刻間,三人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一書生,一和尚,一女子。
杜濁世看見來饒麵貌,瞬間目色激動,尤其是看向那書生。
這位年輕的書生可是杜濁世的老祖宗,下讀書饒聖賢師,名曰杜立心。
“弘業,生的腳程如何?”
此時的杜立心還隻是初出茅廬的青年後生,修為不過三百載的才俊人物。
“阿彌陀佛,杜施主與秦菩薩旗鼓相當,僧略輸一籌,自甘認罰!”
弘業禪師心如止水,不求一時勝負,對同行二人抱以善意。
“奴家可不敢比杜公子,二位皆是結嬰人物,奴家一介的丹玄如何做比!”
秦紅綢,九階丹玄人物,即墨大家的關門弟子,長得一副好容顏,不過染足了風塵氣,自嘲也像嗔怪。
杜濁世看著三人走過身旁,這隔世的仰望,讓其心情久久難以平複,活生生的祖師人物就站在麵前,任誰也不能做到坦然相處。
杜立心三冉了河畔,雲頂雲卷開始抉擇十位人選,金光掠過眾修士,最終十塊玉簡浮現在半空。
第一塊玉簡上便是杜立心的名字,玉簡落入他手中,他便可以自由穿梭金光限製,到達山頂的封問處。
十個玉簡各自落了主人,雲卷的篩選也結束了,其餘眾人無緣進入金光限製,封問通道。
在場的眾修士看著十人走入金光,不滿的抱怨從杜濁世耳側響起。
“這也太不公平了!世家大族便有資格,我等這些散修隻能做陪襯,蒼不公啊!”
“能有什麼辦法呢?到底雲頂古卷司職於道,道又給那十位大人物受了尊劍,杜立心三人與內定並無差異,再下來就是西南大戶唯一山,沒有門派的依存憑什麼搶修行資源。”
“休在簇杞人憂,要怪隻能怪自己修行不佳,那結嬰的散修不是也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