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微敞,冷風呼嘯著穿堂而過,卷起站在窗前凝望夜色的男子的衣角,似溫柔的輕撫,隨即又朝遠方飛舞而去。
吱呀——
忽然。
一陣輕響自門口傳來,微敞的房門的打開,一條玫紅色的半透明薄紗飄了進來,下一瞬,一截掩在薄紗下瑩白的玉腳踩著冰涼的地麵走了進來。
簡雲鶴正站在窗前沉思,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他腦中不斷盤桓著如何說服於妧妧幫他救出張奎,念頭飛轉,卻沒一個十拿九穩。
就在他心煩氣躁之時,腰間忽然一緊,他下意識低頭看去,就見兩條纖細的手臂緊緊摟在他的腰上,緊接著一陣溫熱的氣息撲散在耳際,香氣撲鼻。
他一愣,不明白於妧妧這唱的是哪出。
他心中雖以往對她多有偏見,卻也不認為她會是能做出這種主動獻身的事來的人,心裏頓時生疑,一把抓住鎖在腰上的手臂,轉身將人推開數步。
看清來人的瞬間,他詫異的擰眉:“於筱筱?”
於筱筱不料自己被推開,盈盈的倒在地上,懷中薄紗散開,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她水眸含淚,楚楚動人仰頭看向麵前的男人,委屈道:“三皇子如今就這般厭惡筱筱,連碰筱筱一下都不願意了嗎?”
柔媚的女聲,簡直讓人的骨頭都跟著酥了一半。
簡雲鶴被這聲音撩撥的心弦一顫,目光忍不住在於筱筱薄紗下瑩白的肌膚上肆意遊走,心口狂跳,深邃的眸底著起一片火光。
水榭。
於妧妧聳拉著腦袋趴在桌上,看著麵前一杯接一杯喝茶的季涼月,終於忍無可忍的問道:“季公公,這已經是第六壺茶了,您喝完沒?”喝完趕緊滾!
這都過了淩晨了,還有完沒完?
“還沒。”季涼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挑眉問道:“怎麼,你還在想著赴約的事?”
“對啊,這淩晨都過了,我還趕著去赴約呢。”於妧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簡雲鶴的邀約,她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赴的好,反正對她也沒什麼損失,倒是可以借此機會和簡雲鶴拉近關係,就算不能成為助力,至少也比敵對的好不是?
“你不是說不去嗎?”季涼月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我反悔了。”於妧妧笑眯眯的看著季涼月,抿唇笑道:“三皇子主動送上門的冤大頭,我就這麼輕易放過了,豈不會良心不安?”
“所以?”季涼月挑眉,心裏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麼,目光落在茶壺上,不禁覺得今晚的自己著實有些好笑。
他為了防止她去和簡雲鶴私會,不停在這灌自己茶水,結果這死丫頭根本就對簡雲鶴沒那個心思,反而鬼精鬼精的要算計人家,害他白喝了一晚上的茶水。
真是.......壞透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去看看熱鬧吧。”於妧妧起身,朝門口走去。
季涼月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閣樓。
於筱筱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身上罩著厚厚的男人衣袍,將她玲瓏的曲線完全掩了起來,她淚眼模糊的看著一臉冷漠的簡雲鶴,隻覺屈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