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被於妧妧滿身煞氣,仿佛隨時都能將他撕碎活吞的樣子嚇的舌頭打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大大大仙........您真的是妖怪嗎?我的肉不好吃,您放過我吧。”道士欲哭無淚。
眼看著於妧妧越來越逼近,道士嚇的肝膽俱裂,一下子癱軟在地。
婢鳶看著自家小姐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煞氣凜然的比妖怪還可怖,震驚的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行了,沒用的東西,哀家請你來是做法事的,怎麼人妖都分不清,還不趕緊退下?”端坐在涼亭裏太後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為道士解圍道。
於妧妧步子一頓,看著道士一瞬間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朝著涼亭跑去。
於妧妧沒有阻止,順勢朝著涼亭望去,頃刻便對上一雙蒼老卻處處透著精明的眼睛。
太後。
於妧妧心底冷笑。
頓了頓,她抬步徑自朝著涼亭走去,沒等靠近就被一宮女給攔了下來,嫌惡的看著她沾著黑狗血的衣裙,斥責道:“放肆,太後麵前不可無禮。”
“本仙可是茹毛飲血的妖類,你跟本仙談禮節,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宮女:“.......”
太後看著於妧妧滿身血汙一臉陰沉的模樣,實在有些瘮人,沉吟了一瞬後開口道:“淺離,帶這位姑娘去換衣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透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壓。
身為太後,就算是做錯了,也不可能對任何人低頭,更沒人敢求的一句道歉。
除非是嫌命長了。
站在太後身側伺候的大宮女淺離,聞言放下手裏的茶壺,抬步走下台階,帶著幾分倨傲的看著於妧妧,抬了抬下巴道:“太後命奴婢帶您前去更衣,姑娘請吧。”
語落,見於妧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頓時擰眉就要朝她抓來。
於妧妧麵色不變躲開她的手,順勢倚在一側的假山上,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淺笑:“本仙的肚子還沒填飽,哪兒也不想去。”
眾人:“.......”
“小姑娘年輕氣盛不錯,但要知分寸,這一身血汙的,還是快點去換下的好。”太後眸光稍沉,不悅的看著於妧妧。
言下之意,讓她不要得寸進尺。
“不行,本仙要吃人,今天誰也阻止不了。”
太後:“.......”她還演上癮了是吧?
太後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陰冷的瞪向於妧妧,心底浮起一絲不悅。
敬酒不吃吃罰酒!
“放肆!哀家麵前也敢口出狂言,來人,給哀家拖下去,杖斃!”太後語氣猛地拔高,冷厲的看著於妧妧道。
語落,守在涼亭外的內監立刻將於妧妧圍了起來,上前就要折了她的手腕拖走。
“住手,不許碰我家小姐!”婢鳶被這突來的變故嚇的魂飛魄散,本能的擋在於妧妧身前,胡亂的抵擋著那些企圖靠近的內監。
於妧妧麵色冷然的站在原地,太後坐在高台上冷眼旁觀,仿佛在看跳梁小醜般,輕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