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長在軍營,一身鐵血,勢必要個說法。
“我從不認識你弟弟,也從未和別的男子有過私相授受,如果你有證據,就拿出來吧。”於妧妧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這樣的汙蔑潑在她身上,還說的有板有眼。
若成了真的,她估計今天的門都出不去了。
但看眼停在門外的兩具棺材,也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句句屬實,畢竟誰也不會拿親人的性命來害她。
而他眼底的哀慟憤怒,也是真的。
“我在我弟弟的房間裏發現了他和你往來的信件,以及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還有.......”說到這裏他微微頓了一下,卻還是咬牙擰眉說道:“一件女子的小衣。”
轟——
如果剛才的事還隻是讓眾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的話,此話一出,數道落在於妧妧身上的目光就開始耐人尋味了。
女子的小衣出現在陌生男子的房間裏,想想就香豔異常。
而於妧妧還是季涼月的未婚妻,整個大月國都知道九千歲不能人道的事.......
這一下,於妧妧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底跳動著久違的怒火,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你能確定那些東西就是我的嗎?”
這男人是蠢貨嗎?
他這話一說出來,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她都注定甩不開這一灘渾水了。
說不好,還要把季涼月,甚至整個涼王府都連累上。
“信件上有你的落款,玉佩和小衣上繡著你的名字,除了你還會有誰?”男人似乎也覺得當眾說這種話有些不妥,但想想躺在門外自己的親人,那一絲微薄的愧疚也被怒火取代了。
於妧妧簡直被氣笑了。
這個人看起來一身正直,實際上自私又狹隘。
他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說出來,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都會背上罵名?
在這麼嚴苛的時代,和逼著女子去死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她是罪有應得也就算了,可若她是無辜的呢?
而這個人,連私下當麵對質的機會都不曾給她,就這樣嫌她於不義,於妧妧看著他的眼神冷的仿佛要結冰了一般。
正要開口,卻聽另一道冷冽的聲音率先響起:“說的好。”
自始至終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的季涼月忽然輕笑出聲,起身抬步朝這邊走來。
直到離男人五步遠的位置才堪堪停下,一雙清冷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他身上,漫不經心的啟唇道:“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那本督便允你這個請求。”
“於妧妧是本督的未婚妻,不容任何人肆意詆毀,若你所言屬實,本督今日便用她的命給你的弟弟和母親償命,若不是,本督便將你貶出軍營,流放千裏,至死不得回京,你可願意?”
此言一出,眾賓嘩然。
聽九千歲這意思,難不成是要為了這區區一個排不上號的士兵,手刃自己的未婚妻?
有人震驚,也有人為他的冷血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