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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庭月苑後院。
由於之前的事一出,閑庭月苑的生意可是差到爆了,正上火時,見出門的董珍珠帶回一個衣著普通的少女,王媽媽忍不住嘮叨了起來。
“哎呦,我的好珍珠啊,媽媽的心肝啊,讓你出門買些脂粉好好裝扮,今晚可是盼了好久的趙公子要來了,你不好好準備,還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
這位媽媽叫王粉娘,她搖著一把折扇圍著周晝晃悠,上下打量著周晝,滿身的脂粉氣不斷往周晝走鼻孔裏冒,周晝後退一步,掩住鼻子,心裏閃過一絲鄙夷,這老女人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老鴇?
“小丫頭,賣相可不怎麼樣,不過做個雜事丫頭也還行,給她50文錢,趕緊去後院把賣身契簽了。”
“媽媽......她不是,她是我找的曲子師傅.....”董珍珠見周晝的臉冷了下來,趕緊開口解釋。
“哈哈!”
聽到董珍珠的話,王粉娘譏諷得笑了起來,“珍珠啊,莫要逗媽媽了.....”
伴隨著笑聲結束,她那張粉拍多而慘白的臉上,再次浮現諷刺的神色。
好個老女人,周晝心裏低低的罵了一句,“不想睡大街的,想繼續賺銀兩的,就給我閉嘴!”她雙手抱胸,聲音很大且有分量,響徹了整個後院。
聽到這話,王粉娘的臉色白了白。
“拿筆和紙張來!”
董珍珠立刻遞過紙筆
周晝也不拖延,刷刷的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
旁邊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看她寫了什麼,而王媽媽見周晝如此淡定,有點半信半疑,於是暫時沒有做什麼阻止的動作。
等看到她寫出東西,眾人再次驚訝,這寫是什麼,亂七八糟一團不說,還根本看不懂。
周晝見眾人的反應也不淡定了,這,她都忘了自己不會寫繁體古代的字,再者她的毛筆字也更是拿不出,鬼畫符的估計沒人看得懂吧。
“臭丫頭,扯謊扯大了吧!”
王媽媽見周晝起了那麼大的勢頭,寫了一副鬼畫符出來,氣的更厲害了,說完上來要揪她,“當這裏是酒樓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耍我們玩呢,來人把她衣服扒了,給我關到柴房去!”
周晝機靈的躲開,邊逃邊說,”誰說我不會的,我我......隻是不會寫字。”
不管怎樣,氣勢也不能輸,周晝心裏默默擦了把汗,麻溜的跳上一張閑置的茶桌上,站定。
然後她輕聲的哼唱到:“轟烈流沙枕上白發杯中酒比劃,年少風雅鮮衣怒馬也不過一刹那........“
“好!好!好!”
未等她唱完,一個已近不惑的男子拍著手從屏風後走出來,他望著周晝的眼裏滿是讚賞。
老鴇和小廝們見男子出來,紛紛停止了動作。
“姑娘此曲真妙,可能告知誰創作的?”男子叫東郭昀,自稱樓裏的寫曲先生。
此話一出,王媽媽就聽了進去,連樓...都覺得好,那自然.........老謀深算的王媽媽心裏打起了小算盤,變臉一般堆上滿臉的笑容。
“姑娘,家中是否有更多曲子?
“哼!”周晝把臉扭到一邊,趁眾人不察,對著董珍珠做了個帶笑的鬼臉,然後換上傲嬌的嘴臉,對著王媽媽。
身後的董珍珠久久未回過神來。
“那是自然,我說過我手上有很多曲子,你偏不信......若不是與董姑娘合緣.........看來我還把曲子賣給對麵的其他花樓吧。”她踱著步子,似乎在躊躇,然後準備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