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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一遍,”周晝此刻也燃起了點怒意,這來曆不明的男子若是當真病發死在了這裏,她可真的就頭大了。
見男子巍然不動,周晝伸手去掐住了男子消瘦的下巴,上麵還有淺青色的胡渣子,刺得周晝虎口發癢。
男子神色不變,隻是抿緊嘴唇,無論她如何掰扯也不願張口,慢慢的一絲血液從男子的嘴角流下。
周晝一驚,臉一白,這個男人竟然要咬舌自盡,她迅速抬起手,一巴掌將男子的頭甩到一側,接著大罵,“你瘋了不成,當真要如此?”
男子臉被甩到了一側,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浮腫了起來,他側回頭,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嘴角還有血跡,襯著灰白的麵容,鮮明對比下讓人觸目驚心。
“不過是喝血罷了,自己喝與他人喂喝又有什麼區別?”周晝見到男子狼狽刺目的樣子,心中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她聲音弱了下來。
而第五策華那勾起的笑容凝在臉頰上,不再變化。
“這世界複雜的事多了去了,每個人都說不出口的事,來這人世一朝,自然是要活得舒心快意。”
你懂什麼?男子心中冷笑,何來舒心快意,病發時如渾身筋骨交錯,病去時如山崩塌,頹然癱在榻上數日,人靠五穀糧食來度日,而他嗜血成性靠人血活命,誰又知道,每每他聞見那血腥之氣,偏生想作嘔!
“我從來也不信命,沒有人天生是異類。”她聲音放的很低,像是在哄小孩。
“你得活下去,你要喝血。”周晝慢慢的向前邁進了一步,她說話的熱氣打在第五策華的臉上,四目相對。
這時的第五策華才近距離的看到了女孩的眸子,那雙顏色很淺的瞳孔微微張著,帶著一種蠱惑的味道,隨著女孩輕柔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他又聞到了那股血味香氣,不同於以往那些鹹腥的血液,這股很清新很香甜,他動了動喉嚨,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周晝見第五策華神態放鬆下來,立刻將手指放在他唇邊,第五策華神色一楞,但是馬上張開了雙唇,像落在旱地的魚,不斷的親吻水源,他不斷的吮吸著。
周晝手上的血液被吸得差不多了,她取下頭上的簪子在手腕處深深的劃了一道,嫣紅的血液很快冒了出來,而第五策華已經失去了神智,他看見鮮紅便湊過來,機械的吸著。
周晝的臉色漸漸變白,她感覺自己的血液像是要被吸幹了,身體的本能讓她後退,想脫離這種狀況,然而失了智的第五策華下意識的就張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周晝痛的差點暈了過去,但又因為害怕驚醒隔壁屋的小蜻蜓和周宵,隻得咬咬牙狠狠的看著第五策華。
她什麼時候.....愚蠢到做農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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