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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碰到鄭呈貢的時候,卻愣住了,接著她那淺褐色的瞳孔慢慢放大。
董珍珠眉頭微皺,不解的問道,“阿晝?”
周晝沒說話,而是拽住鄭呈貢的發冠,將他的頭翻過來。
那張平日看著厭惡的臉,但此刻透著不正常的灰白色,皮膚仿佛也失去了呼吸的功能,像個死人一般。
她伸出手湊近他的鼻子探了探,然後猛地向後退了兩步。
董珍珠不解,走上前想要看個仔細,周晝卻攔住她,她臉色莊重,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靠近,
“他死了。”周晝淡淡的開口。
“啊!”董珍珠嚇了一跳,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周晝扶住她的手臂,支撐著她無力的身體以免她摔倒在地上。
“這....這不可能,他隻是吃醉了酒罷了。”董珍珠臉色一白,語無倫次的說道。
周晝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姐姐莫慌,我們這是進了別人的圈套。“
對方一定是順藤摸瓜,得知自己與董珍珠來往密切,想要設計除掉鄭呈貢,又能給她安上罪名,如此一來便是一步一箭雙雕的好棋。
鄭呈貢嘴唇微微發紫,明顯是中毒死亡的跡象,看身體的溫度流失情況,應該才毒發不久。
“姐姐,他剛剛都動過什麼?”周晝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
“他喝的醉醺醺的,我勸了幾杯酒,他便醉倒了,我心中害怕,便讓小去尋你過來。”董珍珠說道。
“是這壺酒嗎?”周晝指了指桌上,那個酒壺瓷器。
董珍珠點點頭,他是端著那個酒壺進來的,她見他喝的渾身酒氣,也不敢靠近他,隻是半勸半哄的讓他多喝幾杯,幾杯下去他便醉的不省人事。
周晝點點頭,看來鄭呈貢進來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喝的酒水應該是被人下了毒,隻不過他在大堂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今日這樣暴斃,董珍珠和自己都不能獨善其身。
想到這裏他頭微微發痛,“姐姐,你先把這壺酒給倒掉....”他還沒說完,外麵便傳來嘈雜的聲音。
“你們都老實點,衙門辦事!”
“讓開,都讓開。”接著便是踢踢踏踏上樓的聲音,周晝眉頭一皺,來的這麼快?
此時外麵已經傳來叫喊拍門的聲音,周晝心一橫走上去,擋在桌子前,恰好擋住了趴在桌上的鄭呈貢的屍體。
下一秒門就被破開了。
“衙門辦事!都...”衙役還沒喊完,便看見熟悉的周晝,原本還沒喊完的話就咽了回去。
這個衙役姓包,他看見周晝立在中央,見他身邊是一個衣衫不整、麵色怪異的小娘子,他立馬訕笑的哈了哈腰,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
沒想到著平日裏看著冷冰冰的周小師爺竟也常駐這尋花問柳的地方,看著架勢真在準備做一場好事呢。
周晝點點頭,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衙役退出去,剛準備順帶關上門的時候,卻被門外突如其來的一隻手製止了。
手的主人推門而進,周晝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他還是強裝鎮定,
來人是熊虎,熊虎看見周晝,臉上也閃過訝然的神色,周晝先開口,他直呼熊虎的名諱,”熊虎,怎麼回事?“
熊虎深深的往周晝身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董珍珠,才回答周晝,”小周師爺,我們接到報案,說閑庭月苑發生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