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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見到坐在一堆草堆上的周晝,小蜻蜓再也忍不住了,她衝過去,半跪在地上。
周晝有些疲憊,但是聽見動靜,還是抬起頭,看見小蜻蜓,他立馬露出讓她安心的笑容。
接著他將手伸出去,隔著木欄,摸了摸小蜻蜓的頭。
“慌張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遇事要冷靜,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慌慌張張反而失了氣度。”
小蜻蜓點點頭,狠狠的憋住眼眶的酸澀。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為何他們要將你關進大牢中?”小蜻蜓想起正經事,趕緊開口問道。
周晝撇了眼站在一旁的熊虎,說道,“縣官大人喝的酒被人下了藥.....”
“那與哥哥何幹?“小蜻蜓想不通。
“此事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你不用擔憂。”周晝淡淡的說道,但他握著小蜻蜓的手加了幾分力。
小蜻蜓感受到周晝手上的發力,明白周晝定然是有什麼想與自己單獨說的。
這熊虎雖然幫助她見了周晝,但是也未必可靠,姐姐定是想要她將熊虎支開。
小蜻蜓眼睛一轉,心生一計,她一拍腦袋,埋怨的說道,“瞧我這記性,我幫哥哥帶了些酒菜來。”
她手腳伶俐的打開木製的食盒,食盒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好幾樣菜式,色香俱全,看的身後的熊虎饞蟲大動。
小蜻蜓注意到了熊虎的眼神,轉頭笑著說道。
“我這個做妹子的,倒是疏忽了....熊大哥,一點小意思,拿去買些酒水,這麼晚了,多謝你替我兄長奔忙。”
她走過去,將一袋子銀子塞到熊虎的手裏。
熊虎趕緊搖搖頭,推遲道,“這可使不得,周家妹子,使不得,使不得。”
“我記得熊大哥最是好那天啟酒樓的梨花醉了,舍妹的小小心意罷了,熊大哥莫要見外。”
“況且...前幾日不是還說還欠著東街賭坊的錢嗎?”周晝看向這邊,插話道。
熊虎的臉一紅,整個縣衙皆知熊虎生性豪爽,平素無甚大的愛好,僅有的便是賭錢和吃酒了,偏生熊虎家中有個脾氣古怪、節儉過度的老母親,以至平日也沒什麼閑錢來消遣。
他看了看周晝,想起剛剛門外包晟的模樣,伸手接過了錢袋。
“那你們兄妹兩好好聊....我出去方便一下。”熊虎也是很識相,找了個借口。
“有長進了,懂得使手段了。”待熊虎走後,周晝笑了笑,調侃小蜻蜓。
“不心痛那銀子了?”
小蜻蜓以前過慣了苦日子,習慣節儉平素用銀子也是十分細的,盡管周晝開了鋪子後,日進鬥金,但是小蜻蜓還是喜歡把周晝給她的銀子都收起來。
見周晝還有心情調侃自己,小蜻蜓敲了敲食盒,板著臉。
“這銀子乃身外之物,與姐姐的安危相比....便是偌大的金山又有什麼用呢?”
“好了,不逗你了,講正經的。”
周晝抓起一隻雞腿往嘴裏塞了一口,馬虎的嚼了幾口便吞了下去,這曲折離奇的一晚,她連杯熱茶都未有機會喝,此刻早就饑腸轆轆,此刻吃到了香噴噴的雞腿,她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小蜻蜓皺了皺眉,拍了拍周晝的背,然後幫他倒了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