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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他闔上的眼皮猛然睜開,迸發出一道危芒。
夜色中,似乎有輕微的動靜,但又似乎沒有。
第五策華微紫色的薄唇勾了勾,然後站起身,“有意思的事情來了。”
身後的幾人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白雲客棧破舊的門匾下掛著兩個小小的、陳舊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燭火。
恰好這時,吹來一陣風,兩盞燈籠裏的燭火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煙消雲散了。
在這死寂的夜色中,幾條靈活的黑影躍進了白雲客棧。
就在他們進了客棧的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堂卻突然亮了起來。
在忽明忽滅的燭火中,五個黑衣人看見了這樣一幅光景。
隻見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安穩的坐在樓道口上,墨黑色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以他為中心,冰冷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空間,他身後站了幾人,臉上皆露出詭異的微笑。
黑衣人們麵麵相覷,心中都紛紛忐忑起來。
“還是有些少,估計今夜也不能暢快了。”咀槐和咀敻相視一笑,腳下一點,便躍到大堂中。
咀槐雖然此前腳被第五策華傷到了,但戰鬥力和戰意依舊旺盛。
咀尹撩了撩頭發,他不屑於這種明刀明槍的打鬥,照他來說,使點毒讓他們一個筋脈自斷,豈不是來的更為快意些嗎。
五個蒙麵的黑衣人,其中四人武力值稍弱,片刻便被咀敻給收拾完了。
咀敻使的是一把破空剪,還未等四個黑衣人反應過來,便像紮紙人一般將他們捅了個便,屍體被咀敻踢在一邊,接著,他將剪子在一個黑衣人的衣服擦拭幹淨才收起來。
而咀槐這邊則不同,那個黑衣人武功高強,加上咀槐還受過傷,漸漸的竟然落於下風。
咀槐咬咬牙,彈起一腳直衝黑衣蒙麵人的心窩,黑衣人靈敏的躲過。
兩人回過身來,又是硬碰硬的三招,咀槐那張刀削岩石樣的麵孔上凶狠的眼睛閃過冰冷的光,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黑衣人手上的印記,他鬥大的瞳孔劇烈的張了張,那個印記!
他猛然往後退了幾步,停下了攻勢。
“綏...綏江?”仔細聽,咀槐的聲音在輕微的顫栗。
此話一出,樓上幾人也統統愣住了。
黑衣人眼神有片刻的躲閃,但是沒有回話。
“綏江早就死了。”
“即便他從前沒有死,今日也會死。”第五策華的聲音幽幽的傳下來。
他站起身,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台階下走去。
他從咀槐身邊走過,咀槐拉住他,“主子!”
不可以,不可以殺他,那是他從前的兄弟,那是他想說的。
??但是他喉嚨裏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也知道,主子最厭惡的便是有人背叛他。
第五策華出手了,速度快的驚人,黑衣人沒有躲閃,掌風沒入他的身體,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
他的身子失去重心,跪在地上,他的內髒被擊得粉碎,一絲黑色的血液從嘴角緩緩地流下來。
片刻後,他竭力穩住自己正在發抖的手,倔強的挺起頭顱,倘若仔細看的話,能看見他黑亮的瞳孔中那一框快溢出來的水光。
都說人死之前,過往雲煙都會在腦海中一掠而過,他眼前模糊了,閃過了許多畫麵。
他知道他選擇的是一條不歸路,過往的生死榮華還有所有都將要他去背負罪孽。
他低低的呢喃道,“吾等願做利刃,為主子之膀臂....為主子之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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