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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郡王府的嫡孫小姐--楚聞瑉。
她坐在凳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這時綠蘿剛好進來,打斷了她的愁思。
“小姐,你不是去尋老太君麼,怎地這麼快便回來了。”
綠蘿見楚聞瑉精神恍惚,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祖母似乎是歇下了,我便回來了...”楚聞瑉將臉轉到一邊去,低聲說道。
因為門未關嚴實,燭火忽明忽滅,映襯出她絕色的容顏,隻是那副麵容上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小姐,你怎麼了。”綠蘿收起玩味,擔憂的問道。
“無事,你下去歇著吧。”楚聞瑉淡淡的笑了笑,吩咐道。
綠蘿將楚聞瑉如此堅持也沒辦法,她嘟起嘴巴,然後撇了撇嘴,隻得退下。
此時屋中隻剩下楚聞瑉一人,她伸出單薄的手支住上身,思緒萬千。
若是母親還在,定然不會這樣吧,即便是接受自己作為楚家女兒的命運,但是連一個為自己痛惜的人也沒有。
母親...母親,她低低的喚道,對了,母親,她摸到脖頸的時候卻沒摸到平日熟悉的物件,她眉頭一跳。
那可是母親田氏留給她的遺物,一定是剛剛走的太急,掉在某處了,想到這裏,她立馬起身去尋了。
她顧不得別的,隻是挑了一盞燈籠,便出了自己的院子。
夜已經深了,路上也不見管事的奴婢和家丁。
她穿的單薄,再加上從聞名軒到老郡王的院子要經過一個大大的後院,途徑之處兩旁都種滿了高大的樹木,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陰森,她感覺到一絲涼意。
這時身後似乎傳來了聲音,楚聞瑉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閨閣女子,本就膽小,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身後卻空無一人,隻有無盡的夜色還有偶而傳來的一兩聲貓叫。
她眉頭皺了皺,剛準備繼續往前走,假山後卻傳來一個男聲,“你可是在尋東西?”
楚聞瑉回頭,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隻是夜色過濃,看不清是誰,不過來人似乎擔心嚇到她,特意保持著一段小小的距離,聲音也不高。
楚聞瑉撚起衣袖的一角,輕輕的將燈籠往上提了提,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正是楊瑞,他穿著一件月白的直襟長袍,身形修長,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一頭黑發用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著夜微涼的風與那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他似乎極愛月白色,她記得第一日見他,便是身著月白色的長袍,麵無表情的坐在高頭大馬上。
“楊表...哥。”
“夜深了,你為何會在此處?”楚聞瑉反應過來,問道。
楊瑞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自然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聞瑉,然後接著說,“夜深無眠,心中想的事太多。”
他接著說,“於是便出來看看...這郡王府的月色。”
他此言不假,確實是心中想的事太多,翻來覆去無法入眠,隻得出門閑逛,卻不料誤打誤撞的偷聽到老郡王還有楚刑的對話,還撞見了那落荒而逃的少女。
他們頭頂的夜空半點星光都無,何來什麼月色。
楚聞瑉抿了抿嘴唇,“既是如此,瑉兒還有事,便不叨擾表哥。”
她福了福身,便準備離開。
“你要找的東西,此番算物歸原主了。”
??楊程淡淡的開口,然後伸出手,他寬厚平滑的手心上是一枚散著光澤的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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