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我不耐煩的轉過身看著這個討厭滴醫生。
“幹嘛啦!我很忙好不好!”
誰知他卻隻是白了我一眼,指著桌角上的幾張單子對著我頭也不抬的就說道。
“把醫藥費交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終於明白,這天底下最壞的就是醫生了!!!
我拿著藥單憤憤的離開了外科室,轉了大半圈都沒有找到醫院的收銀台在哪裏。這可真不能怪我太笨,從小到大生病什麼的都隻是在家裏吃點藥就過去了,哪裏還有那麼好的命運讓老爸老媽帶我來醫院啊?
到是我那個老哥,從小就被老爸老媽寵上天,他就是早戀都讓老媽那麼的著急,還說兒子這麼聰明以後一定要去美國留學才行。
切!兒子聰明,女兒就不聰明嗎?(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隻要老哥有個感冒發燒的就會被他們老兩口急匆匆的送到醫院來救治,生怕壞了那顆天才的小腦瓜一樣。
可我就不同了,每次生病隻要溫度不超過四十度,那絕對就是要在家裏呆著的!還記得有時候我亢奮的大喊大叫一定要來醫院,可是卻被老媽完全給駁回。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本來就不聰明,燒傻一點也無所謂,能傻到極致也是一門特長。
……
當時我就有種喝敵敵畏自殺的心態,可是卻被老哥搶先了一步。
他奪過我手中裝著可樂的敵敵畏瓶子,一臉悲慘的對著我們大喊大叫。
“誰再叫我去醫院,我就喝掉它!!”
那次,正好是他踢球磨破了膝蓋,明明隻是一點不起眼的小傷,老爸老媽卻極力要求讓老哥去醫院包紮一下。
老爸老媽當然不舍得讓自己可愛的兒子喝掉敵敵畏,所以他們終於妥協的各回各屋睡覺去了。留下我和老哥呆在小小的房間裏,我好奇的盯著他剛才還一臉悲劇現在就腹黑的笑了起來的樣子。
“你真的不要去醫院嗎?都出血了唉。”我順手拿過桌子上的敵敵畏,擰開蓋子就是一口。
“這點小傷……你你你,你怎麼喝了啊!快吐出來,不然會死人的啊!”老哥回過頭發現了我正喝著‘敵敵畏’的模樣,心一緊連忙拍著我的背大叫著,嚇得我一下子噴了出來,鼻子嗆得酸澀的不得了。
我鬱悶的看著他,我哪裏有錢買敵敵畏,就這瓶子還是從奶奶那偷回來的。
於是當我告訴他裏麵是可樂不要擔心的時候,他卻很隨意的聳了聳肩。
“我知道啊。”
“……你知道還故意嚇我?你缺不缺德啊!”我的臉被嗆得通紅,嗓子也因為可樂的刺激岔了音,老哥卻隻是一味的腹黑的躺在床上嘿嘿的笑。
也是從那開始,我才發現老哥特別腹黑邪惡的一麵。
那時候他八歲,我七歲。
轉眼已經十年過去了,老哥越長越帥,我就越來越平凡,他越是優秀,我就越是平凡,他越優秀,我越平凡,於是這樣幾個輪回下來,我們兩個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隻不過唯一有一點相同的就是,我倆都是個喜歡運用暴力的暴力狂……
低著頭悲劇的拿著老哥給我的一百塊錢走到掛號處,將單子遞給裏麵的醫生,我問道。
“阿姨,請問一共多少錢呀?”
也不知道我哪裏說錯話得罪的那個女醫生,她從接單子到把單子再重新丟回給我的速度竟然不到三秒鍾。
“璿夜熙?錢已經付過了。”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單子從小口處丟了出來。
我鬱悶的捏了捏手中的一百元,明明還在,怎麼就付過了呢?難不成是哪個傻瓜蛋付錯賬了?那這個傻瓜還真是夠白癡的!我捏著單子在心裏齜著牙偷笑著。
與此同時學校的教室裏,曼偉同學像是中了邪一般的不停的打著噴嚏:“TMD,誰罵老子呢!”
……
我蹦蹦跳跳的回到外科室的時候,老哥的手臂已經被幹淨的紗布包裹了起來,此時他正閉目養神的靠在走道上的座椅上等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