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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帶著雪柳個夜宸在瑤台山一眾人的注目下下山了。
清晨的朝陽落在一襲淡紫衣勁裝的桃夭身上,散發出朦朧著美感,頭頂的玉冠發出瑩瑩之光,齊腰的墨發隨風飄揚。
身邊的夜宸一襲深紫色的小衣袍,墨發束起來,眼神時不時看向身邊的桃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母子呢。
後麵緊跟著的雪柳一襲淡綠色的衣裙,好奇的看著路過的風景,眼中是掩飾不掉的興奮和激動。
“主子,我們一路走的去嗎?”滿目新奇的雪柳出聲問桃夭。
“你累了?”
“沒有,沒有,人家怎麼可能累呢?就是問問,問問。”雪柳生怕桃夭感覺自己沒用,打發她回瑤台山,腦袋搖著跟撥浪鼓一樣。
桃夭垂眸看了一眼身邊的夜宸,小小的人兒,臉上掛著汗珠,但是絲毫不見疲憊,小身子挺拔挺拔的。
“宸兒,可累了?”
“師傅,宸兒不累。”
夜宸對著桃夭露出笑臉,搖搖小腦袋,表示自己不累。
“入世俗界,我們就得入鄉隨俗,不能像在瑤台山一樣,隨便抓頭老虎給你代步。等出了這片地域,買幾匹馬,我們騎馬回夜闌。”
其實以桃夭的本事,可以隨便呼喚幾頭成年老虎代步,但是世人都怕森林之王,她們也不想如此高調,桃夭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好啊,人家騎過老虎豹子,還沒有騎過馬呢!”這一路最幸福最興奮的就數雪柳了。
要是讓那些凡人聽到雪柳的這些話,就算不當雪柳在說笑話,也當這個姑娘是個精神病。
這天,三人走到落雲峽穀的上麵。
“這個地方好熟悉啊。”桃夭望著落雲峽穀下麵望不到底的深淵,腦中一道道光閃過,可是她抓不住到底是什麼,陷入了魔怔。
“師傅,師傅。”
“主子,主子啊。”
“呃~”桃夭被雪柳的搖晃喚醒,雙眼迷離,不解的道:“我這是怎麼呢?”
“師傅,剛剛我跟雪柳姐姐怎麼叫你都不回答,師傅,你沒事吧?”夜宸還是第一次遇到桃夭如此失神,那種感覺就像師傅明明在你身邊,你卻覺得她離你越來越遠,好像下一秒就會化羽而去。
想到自己差一點失去師傅,夜宸眼淚汪汪。
“主子,你好像魔怔了,人家好怕你從這兒跳下去。”雪柳一邊抓著桃夭的衣袍,一邊心有餘悸的說道,眼中滿是驚恐。
被兩人這麼一打攪,先前那種感覺突然間消失了,桃夭也沒有心情再一探究竟了。
“好了,剛剛是我失神了,我們走吧。”
“走吧,咱們趕快走吧。”
夜宸上前牽著桃夭的手,另一邊雪柳抓著桃夭的衣袍不鬆手。
看著一大一小眼中的緊張,桃夭隻好隨他們去了。
就在桃夭三人剛走一刻鍾,一主一仆來到落雲峽穀上方。
“主子,這裏剛剛有人來過。”墨言看著地方還未消失的腳步印,對身邊的君陌離稟報道。
“咦~看著腳印的大小,是兩個女的,其中一個很強,還有個小孩。”墨言仔細的將桃夭三人留下的痕跡觀察分析了一遍,絲毫不掩心中的詫異和震驚。
這個世界女子的地位一向不怎麼高,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功力如此厚的女子,怎麼能不叫人震驚。
君陌離看看腳下的深淵,一貫深邃的眼眸含著傷痛、懷念,滿身的孤寂。
“三年多了,我們的女兒都長大了,你在哪?”
每一年君陌離都會在這個季節來一趟落雲峽穀,每次都是失望和傷痛。
墨言不言不語的站在君陌離身後,這一刻,他不敢去打擾自家主子,他知道主子一直在等夫人,也一直在找夫人。
可是那個偷了主子心的女人,到底去哪了?難道已經忘記了主子?
不得不說,墨言你真的真相了,你家夫人還真的是忘記了你家主子,更不知道自己還生了一個女兒。
······
望著眼前的一片樹林,桃夭淡笑著道:“出了這片樹林,就是官道了。”
雪柳聞言,開心了,主子說了,到官道上的時候,他們可以買馬騎馬了。
“走吧。”桃夭絲毫不知道夜闌有多少人盼望著他們的到來,應該是盼望著夜宸的回歸,可是就算知道了,桃夭也不會當回事。
正午的驕陽穿過茂密的樹葉,灑下地麵,整個樹林中悶熱異常。
耳邊那唰唰掠過的聲音,桃夭眼中劃過幽光,隻當自己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去。
雪柳沒心沒肺的走著,此刻她心裏眼裏隻有趕快出了這片樹林就可以騎馬了,根本就沒有危險這一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