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睡多久,我便被阿滿吵醒,然後被他拎起來塗脂抹粉弄了好久,勾欄的殷管事在我們幾個房間來回的跑了好幾趟,也囑咐附帶威脅了好幾次。
梳洗的時候,聽阿滿說了,昨天殷管事已經對整個四方城放出了話,說樂不思歸來了四大美人,明日將一同登台接客。
如今五更不到,樓外就已經聚集眾多好事者,囔囔著要一窺這四大美人的真容。
四大美人?難道是說我們,這稱呼真是弄得我全身那個雞皮疙瘩抖啊抖的啊。
梳洗了好一會,我迷迷糊糊的便被阿滿推搡著下樓往前堂走去,剛轉個樓梯,便看見青衫兄一襲水墨錦綢緞盈盈飄來,風姿綽綽,好一股清俊之氣。
他也正好瞧見了我,微微頷首,我正好準備著和他套個近乎。
“阿夭~~”背後傳來子言的聲音。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聽到子言的聲音我心頭一緊一喜的,猛地一個回頭,一襲玄衣便撞進我的眼睛裏。
隻見子言長發束起,白色發帶飄飄,眉山如黛,眸子深幽,俊朗的臉龐散發著一股孤高清幽氣魄,冷的讓人悠然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你這幾日過的如何?”子言緩緩走來,袖子下悄悄執起我的手。
這樣的冷豔子言真是迷人,我望著他真找不到該說什麼話。
“哎呀呀,阿夭子言你們也都到了呀。”旁邊不知何時擠進來依舊白色折扇的小白。
隨後小白拿著扇子端著我的臉左右的瞧了一下,然後搖著扇子睥睨著我說道:“啊呀呀,阿夭你這幾天沒餓肚子了麼,怎麼唯獨你還這麼滋潤的?”
“餓了呀,應該是昨天吃回來的。”我有些不相信的捏著自己的臉。
“呀,阿夭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幹了,一天就能吃成這樣?”小白故作驚訝。
“你不是一向知道我很能吃麼?”我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瞧不慣小白那風流倜儻的臉和那條毒舌。於是氣呼呼的轉身下樓。
樓下已經是賓客滿座,正鬧哄哄的厲害,都喊著要見四大美人,這急迫的喊聲都快要把樂不思歸的樓頂都給掀了。
殷管事走到樓梯中間,拍了手說道:“各位爺安靜,四大美人馬上就要出來了。”
霎時整個樓靜謐了起來,大家仰著脖子朝著樓梯口。
“我們出去了要做什麼?”站在閣樓轉角處,我悄悄探出個頭問一旁的小白。
“討人歡心。”青衫兄鬱離子在一旁冷冷的答道。
小白撇了撇嘴,“討人歡心這種事情最討厭了。”
“既然來了這地方,就由不得你喜不喜歡了。”鬱離子冷哼了一聲。
“啊,小白子言我們趕緊走。”
“走?這一時半會的恐怕走不成。”子言望著向我們走來的殷管事,不經意間和小白對了個眼神。
好吧,這傳說中的四大美人就這樣被擁簇著下樓上台了。
果然是驚豔四座,這全場一驚一靜一沸騰的詭異變化,足以說明這四大美人是有麼多的給人以震撼。
我很是受用的抬了抬下巴,給台下那密密麻麻的眼睛一個笑臉。
小白似乎也是對這歡迎的態度很是受用,拿著扇子掩著半張臉彎著眉角流光溢彩的將台下的這些溫飽思淫欲的大爺貴婦們掃來掃去。
“咚”、“碰”,估計是受不了這樣赤果果的調戲,台下已經倒下了不下十個爺。
“這位是桃花美人,這位是梨花美人,這位是牡丹花美人,這位是青花美人。”殷管事將我們逐一介紹。
聽完這介紹,我們四個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
我呸,瞧這名字起的,真是胭脂俗粉的太對不起我們這張臉了!
不過台下的倒是更加的興奮起來,還有一些直接抓出大把的銀票嚷嚷著要將我們這幾朵“花”給包起來。有些則直接將銀子朝我們腳邊扔了過來,把一旁的殷管事樂的,一臉寫滿了果真是這四個搖錢樹的得瑟表情。
可是容貌這東西,有時候是奢侈品,有時候,則是毒品。
“桃花美人相貌清麗脫俗,想必才藝也是超凡?”有個不識好歹的大肚翩翩的男子自以為風流的搖著扇子,如此這般的問我。
“才藝超凡?”我撓著後腦勺想了想,好像從小到大,老爹除了教我打架之外,什麼琴棋書畫的我都沒摸過,若說才藝超群,我能吃算不算呢?